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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工具,我也不是你們傳宗接代的產物!但是,我又是你這個廢物的兒子,所以,我在母親的面前永遠都是一面鏡子,母親的眼裡沒有我……&rdo;
紀昊銘看著病床上含笑離開的母親,淚水從雙手中溢了出來。
&ldo;我為什麼是你們的兒子啊……&rdo;
我多麼後悔無知幼稚的自己,在還能陪在母親身邊的時候,說的那麼多讓母親傷心難受的話語啊……如果,他早熟一點,不對母親說關於紀雲崇的話語,不說想要父親陪同,母親會不會會好受點,不會被無知愚蠢的他和那個廢物男人傷得那麼深。
明明光是注視著他就那麼難受悲哀了,而他還用無知的話語往她的心尖上捅刀。明明他一直想呆在溫柔脆弱的母親身邊保護她,但是,但是他已經無法忍耐母親那樣的哀慟的眼神了。他不是母親的兒子,他是母親的鎖鏈,將母親無法逃離地鎖在了紀家這個牢籠裡……
他是父親的原罪,他是母親酸楚過往的傷疤,每當母親看到了他,一定會想起父親年輕時的所作所為吧。看著這麼一個兒子,她那麼溫柔和藹,一定只是寬恕溫柔地對待他。但是內心深處無數次地想要掙脫他這個鎖鏈,嚮往自由的世界吧。
父親不能給予母親的自由,他能儘自己的微薄之力做到一點。那就是,儘量不要出現在母親的身邊,不要讓她難受,不要讓她看到枷鎖,即便玻璃房裡做著泡沫一般的美夢不願清醒也罷,至少做夢是自由的。
所以,他很快懂事後便不呆在母親的身邊了,去了最厭惡的父親的身邊。
&ldo;送了再多的紅色櫻糙又怎麼樣?!你不親口對那個自卑怯懦的女人說出&l;除了她,別無所愛&r;的花語,你以為,那樣一個蠢傻可憐的女人會懂嗎?!紅色的櫻糙花語再怎麼浪漫深情,到頭來也不過是一株廉價的花朵而已。說來,你紀雲崇的愛也就和紅色的櫻糙一樣,廉價得可笑!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母親,馬後炮誰不會!你現在哭給誰看,做戲給誰看,想聽這句話的人已經就不在了……&rdo;
紀昊銘狠狠地擦乾淚痕,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微笑滿足的婦人,鼻子一酸,快步走出了病房。
明明有那麼多機會離開紀家,不管是外婆死的時候,還是舅舅車禍走了的時候,她都能自主地決定自己的命運從紀家逃離了……
&ldo;無可救藥的傻子。&rdo;
林夢嬋下葬的七天後,紀家的一棟別墅著火了,等消防隊趕來的時候,大火已經無法熄滅了。黑夜裡,竄高洶湧的火苗湮沒了這棟別墅的一切,燒焦的紅色花瓣在空著泛著火星起舞,院子裡紅色的櫻糙燒成了灰燼,別墅裡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
大火熄滅後,在別墅的玻璃房子裡發現了一個老人燒成殘骸的灰燼,抱著一盆燒成灰燼後看不出來的盆栽。一代商業奇才巨人的離奇葬身火海身亡,震驚了整個社會。所有人都眾說紛紜,說紀雲崇是不是得罪人,被謀殺了。
經過調查後,發現的確是人為縱火才害得這位商業奇才葬身火海。
而這個縱火犯,就是他本人。
而關於紀老先生為什麼放火自殺,這個原因議論紛紛,卻是沒有一個準確的解釋。紀老先生的兒子和媳婦兒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尊重了老人的行為,將老人的屍骨和婦人的葬在了一起。
墓園裡種滿了紅色的櫻糙花,看上去熱烈而又鮮艷。
每年的春天,隨著和煦的春風拂過,櫻糙花瓣便隨之飛舞,在溫暖的陽光下像是竊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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