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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藤丸立香有點固執的反手抓住太宰治的襯衣袖口,靠得近了點,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我相信你,阿治。」
太宰治多年不吃直球,他抬手揉揉小姑娘的頭,似笑非笑的敷衍她:「我是認真的,昨天我就說了要帶你去取聖杯劇本里都寫得很清楚,唯一的意外就是那隻不懂事的野狗。」
立香又聽不懂了。
「但是中原中也也做對了一件事情。」太宰治輕笑出聲,油燈的光把他的臉染上暖色,有些凌亂的捲髮也柔和不少,「立香想要一個怎樣的結果呢?」
他似哄誘,又半強勢的將藤丸立香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太宰治和立香額頭相抵,低聲問:「如果你作出選擇,今晚,不,現在,就在當下我就可以結束這場聖杯戰爭。」
立香的視線有些失焦,看得出來她在努力思考些什麼。
太宰治什麼都不告訴她,又想要她來做選擇。
岸波白野說的沒錯,這人太壞了。
在藤丸立香心底有了太宰治大機率不是什麼好人這個判斷後,迅速的冷漠推開了這個狗東西。
藤丸立香在光下,暖色的瞳孔裡有油燈裡的燭光,也有面前黑髮男人促狹的臉。但所有的東西在她的眼中都是涇渭分明,透得像面鏡子。
藤丸立香:「你好煩。」
太宰治:「哦?」
藤丸立香硬邦邦的說:「我給你說我這個人不講道理的,你不要讓我選,領導不想選,領導都想要。」
太宰治這下真的悶笑出聲。
藤丸立香繼續說:「你不要笑,這有什麼好笑的,這個kpi在你身上你知道嗎,我為什麼一直不過問進度,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外面打打殺殺嗎!我說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和中也,你忍心辜負我的信任嗎?我給你講太宰治你不要不識抬舉。」
從出生到現在,太宰治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朋友惡言惡語的說你不要不識抬舉。
太宰治樂得狗膽包天直接把立香抱在懷裡手扣上圓滾滾的頭就開始一頓亂揉,邊揉邊笑,笑的直不起腰,就算藤丸立香板著臉再三威脅也不撒手。
藤丸立香真的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小姑娘,她對什麼事都半懂不懂,但在死亡選項裡又驚奇的會插科打諢。
就那麼輕描淡寫的掙脫掉了一些庸俗的東西,卻又心甘情願的被那些東西拉回人間。
「立香,出來。」
太宰治笑趴在立香肩上,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看向剛推開門的棕發男性,他臉色不怎麼好,但還是儘量放緩了語氣把懷裡的小姑娘叫走。
太宰治和岸波白野對視了一眼。
———就連這個不露聲色的青梅竹馬也怪有意思的。
岸波白野拖著藤丸立香走出木屋,殘月還掛在天上,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她又聞到了青草的氣息,是嫩芽被水霧打濕後悄悄在夜色中煥發生機的味道,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
但是岸波白野拖她走了一百米嘆氣五次這件事的確很真,真到立香想語重心長的問問自己小夥伴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挫折,咱們做人還是應該向前看。
還沒等她問出口岸波白野先發制人。
「你知道太宰治做了什麼嗎?」
青梅竹馬還是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語調,讓立香一時間有點摸不準這是個疑問句還是反問句。
結果岸波白野自問自答:「他拿到令咒後讓berserker把冬木的教會剷平了,沒人攔得住berserker,東京那邊聯絡上我讓我來探查一下,我說我已經在冬木之後那邊又馬上撤回了委託。」
立香琢磨了一下:「你是教會的人嗎?」
岸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