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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西祈軍師單吢、邶城將領申伯慴以及因為最近屢建戰功,連升兩級,現任為西祈都護的江讕都,還有押解的將士都已站立在營帳內,專候呼延迄的到來。
當然,還有捆得像個粽子,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這次審訊的“主角”,西祈叛軍婁大寶。
呼延迄踱步坐置帳內首位的高椅,揮手命人將婁大寶提上前來。
將士將裹成粽子的婁大寶隨意地往地上一丟,不偏不倚,就丟在呼延迄位座位僅三步之遙的地方。
終於見識到了這個傳說中有著鬼魅綠眸的冷峻君主,婁大寶抬眼匆忙打量了眼那雙綠眸之後,便立即膽怯地收了目光,低垂著頭。那眸裡的幽光,果真叫人膽寒!更別提他與生俱來的那種壓迫人的強大氣勢。
有膽量做,沒膽量承受後果嗎?
身子斜靠在高椅上,呼延迄譏誚地望著跪在地上抖得像秋風中殘落敗絮的男子,飽含威嚴的聲音從緊抿的薄唇逸出,“你背後是誰人指使?軍中可還有其他同黨?深夜闖我軍營,是何目的?說!”
一連串地質問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那最後一聲突兀地命令式口吻,叫婁大寶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怎麼會有人的語氣能夠森冷如彷彿從地府最底處冒出,這般可怖!
匍匐在地上,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沒……沒有人…。指使!”
他不可以說出還有誰的!不然那些人,那些人不會放過他和爺爺奶奶的!他不可以說!
哈!誰信!看來不給點顏色瞧瞧,是學不“乖”的了。
高大威儀的身子毫無預警地站起,呼延迄狠狠地往婁大寶的肚子上踹了一腳,對方躺在地上口中噴出好大一灘血。
“啊!”
顧沫白驚呼,小跑至婁大寶的身邊。在二十一時長大的她,真的無法忍受這種暴力相加的盤問方式。揚起憤怒的小臉滿是指責地看向呼延迄:“有話好好說不好麼?”怎麼可以如此傷人似草芥呢!
絲毫不理會顧沫白的叫囂,呼延迄眼皮都不掀一下地冷凝道:“來人吶,拖出去杖責兩百軍棍,直至他肯吐露事情真相為止。”
婁大寶霎時嚇白了臉。兩百軍棍?莫說兩百軍棍,只怕五十軍棍,都足以送他上西,在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和冒了那麼大地風險之後,還只是徒勞一場麼?
落在西祈嗜血的妖孽君主手中,還有什麼生還的可能呢!抱著必死無疑的心情,婁大寶閉上眼,任由將士將他拖出營帳,帶血的嘴角泛出艱澀的苦笑。
“等…等!”
婁大寶睜開眼,看見晚上差點死在自己手下的那名“男子”挺身護在他的面前。
“兩百軍棍,會要了他的命的!”
顧沫白雙手張開地擋住那兩名要帶婁大寶行刑的將士的去路,目光毫不畏懼地迎向此時一臉鐵青的呼延迄。
嚴刑逼供,絕對不是唯一能夠叫對方坦實相告的有效方法,不是嗎?
“顧軍醫,你做什麼!你既不是這婁大寶的兄弟,他是死是活與你何干,快退下!”
軍統裴宔緊一看情形不對,感緊地拉沫白回來,沒瞧見大王面色不好麼!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懂啊!
顧沫白大力地甩開裴宔的拉扯,走到呼延迄的面前,眸光裡閃著跳躍的火焰:“一定非要這麼血腥不可嗎?就算他真的承認了或者交代了些什麼,也只是你們屈打成招而已啊!”
“顧軍醫,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單吢也站出來,看著憤憤不平的顧沫白,言簡意賅地聲援呼延迄的做法。
大王的做法並無不妥之處。打兩百軍棍算便宜他了!不管是知情不報,還是通敵叛國,亦或是夜闖軍營,每一條都足夠其死上千回百回。他們不會讓他在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