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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當今陛下,柳殊默契地繞過了話題,問,“姑母可是讓我趁此機會和他見一面?”
柳太后讚許地望了她眼,微微頷首肯定,“你嫁入東宮時,淮序正在外遊歷,如今一算也有三年多沒見了。”
這事柳殊有印象,她的意識驟然昏睡前,柳淮序恰好剛考中了會試,為此,她還約定等他過了殿試要大肆慶祝一番。
說起來…失了約,是有幾分對不住他的。
“這都是之後的事情,哀家喊你來也就是讓你有個印象,知道如何做。”柳太后的話把她驟然拉回現實,“如今…殊兒應當去給太子道個歉才是。”
慈寧宮的眼線無處不在,故而柳殊聽了這話心裡倒沒什麼驚訝,只是免不得為自己嘆息兩聲。
明明是聞初堯惡語相向,憑什麼…還得是她去道歉。
但她到底知道這話說不得,見柳太后語帶催促,沉默兩息,還是淡淡應下。
又坐了會兒,才出了殿門便有個宮人跟著她走了出來,“太子妃娘娘,太后吩咐讓奴婢帶您前去。”
這話裡的意思與先前催趕她快去慶功宴時別無二致,柳殊一頓,便很快說服自己接受了,“既如此,那你在前面帶路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沿路而行,途中依然是照舊的朱漆碧瓦、層臺累榭,堆金積玉的風景隱隱透出幾絲宮中獨具的奢靡氣息。
走得近了,遠遠瞧見庭院深深,微風翩然吹落幾瓣花瓣,待穿林而過,觸目更是倍添雅緻。
聞初堯的書房正坐落於這片徐徐春色之中。
那宮人見任務完成,屈身便退下了,留柳殊獨自站在那兒。她徘徊良久,仍是站在原地沒動。
其實上次之後,她是有些懼怕他的。
可懼怕之後,便是反覆地回想,帶著點神經質地覆盤。
直覺上,柳殊覺得她可能已經不知不覺露餡了,否則對方又為何像是有舊怨似的,如此過分?
明明無論他人身份高低都能恰如其分地表現出溫和態度的人,卻獨獨就對她這般。
柳殊思緒回攏,深吸兩口氣,正欲進去,誰料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婉轉女聲。
她應聲抬眼。
女聲輕柔,乍一聽就像是有羽毛拂過一般。
而聲音的源頭,正是書房。
苟命第十三天
樹影婆娑,風一吹,發出一陣“沙沙”聲。
柳殊屏氣凝神又仔細聽了會兒,終於確定不是幻聽,猶豫幾下,往前走了幾步,整個人從竹葉半遮擋的陰影裡顯現出來。
陳釗聽到動靜,趕忙上前檢視,見來人是柳殊,驚訝地道:“…太子妃娘娘?”
下一刻,像是意識到自己情緒外露,又變成平日裡那副冷臉木頭的樣子,“您這會兒…是來找殿下的嗎?”
柳殊很想搖頭,但想到此舉可能牽扯到的後續麻煩事,還是硬著頭皮輕輕點了點腦袋。
陳釗瞭然頷首,“煩請稍等片刻。”說著一扭頭就要進去通傳。
誰知,竟迎面撞上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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