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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特地騎車去了護城河邊的一片田野,採了些嫩黃的野甘菊,還有些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回家後哥哥才告訴她那是紫宛花,也是一種野花。
他們找來童年時的土陶罐,洗乾淨,將花插了進去。
隨之時間逐漸接近訂好的六點半,許瞳越來越緊張,回房間換了好幾身衣服。
好在上次他們去鄉市走得急,這裡還留下不少。
許瞳最後還是穿了最開始挑的白色連衣裙,是跟室友淘來的古著,無袖無領,裙擺至小腿,綴有蕾絲。
終於,六點十分左右,院子外面傳來汽車聲響。
院門沒鎖,虛掩著,許瞳推開門,第一個沖了出去。
後座車內開啟,有人正要下車。
「李仞!」許瞳立刻上前。
「是老子。」
陳進輝懶懶散散下車,喲了一聲,上下打量了許瞳一番。
他又恢復了那副流氓樣子,不懷好意地朝從另一側下來的李仞笑笑。
許瞳被笑得臉熱,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太熱情了,往後退了半步,故意偏頭,不敢去看他。
「哇,瞳姐今天好美麗。」
駕駛座車窗降下,也是個熟人,李仞的好友,也是一起在駕校學車的王鑫新。
李仞住院的這段時日,許瞳正好考完科四拿下駕照,想必王鑫新也是。
他聲音不高不低,李仞剛好聽得清楚,下意識也跟著看去。
進入九月後,蕪縣天黑時間明顯提前了許多。
現在六點出頭,天色已經漸漸暗了。
許瞳家門口也和鄰居一樣,懸了盞老式的透明燈泡,昏黃的光暈和疏淡的天光交織在一起。
她就恰好,站在這光影裡。
白色的吊帶裙,清純素淨的款式,頭髮應是剛洗過,濃密蓬鬆,偏深棕的發色,慵懶柔順地垂在胸前。
幾乎沒有化妝,可能塗了透明的唇膏,他不懂那個,只覺得嘴唇粉嘟嘟的,看上去柔軟晶瑩。
確實美麗。
其實李仞一早就知道她美,是個出眾的高個甜妹,但脾氣太差,總讓人忽略她的甜。
隱隱約約間,許瞳察覺到他的視線,抬起眼睫。
李仞不著痕跡別開了視線。
許瞳抿了下唇,還是捕捉到了,雙頰更熱。
「你要不要一起來吃飯?」她努力斂神,彎下腰,主動邀請王鑫新。
「不了不了,我吃過了,一會兒要去上網,這不剛拿著本正好送他們過來嗎。」
許瞳點了點頭,她理解,如果她家裡有車的話,現在也一定到處開來開去。
「那走了啊。」王鑫新沖他們招了招手,發動起車子,逐漸遠去。
這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陳進輝不知何時已經進去了。
「走吧。」
許瞳鼓起勇氣,心跳加速,朝他看去。
李仞應了聲,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淡漠——雖然許瞳覺得那有點刻意了,還是一併往裡走去。
這頓飯許家準備得很是豐盛,拿出了待客的最好標準,雞鴨魚肉一應俱全,許有才親自下廚,他手藝比兄妹倆都要好。
許瞬還拿剛發下來的薪資買來了酒,和父親一同向李仞、陳進輝敬酒表示感謝。
酒足飯飽後,許瞬和陳進輝聊起了遊戲,哥哥很少喝酒,一喝就異常興奮,他倆居然聊得熱火朝天。
許有才作為主人,經商多年生意不行,但口才不錯,能言善道,時不時插句話,飯桌上氣氛和睦。
吃得差不多,許瞳覺得有點無聊,叫了幾聲哥哥,見許瞬沒聽見,轉向李仞。
圓桌,大家圍著坐,許瞳很自然和李仞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