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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許小姐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又這麼年輕,想必一定很在乎名譽,不如許小姐給我們留下一點小影片,不用多,做個把柄就行,這樣許小姐要是跑了,我們也有個方法,您說可不可以。」
許瞳怔住了。
她站在原地,微抿了下乾澀的唇。
這一瞬間,她突然很想去看李仞臉上的表情,她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壞到這個地步。
許瞳也真這麼做了,她抬起眼睛,肆無忌憚地朝那邊看去。
李仞依舊那麼靠在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
他彷彿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這邊說的事情,連聽都沒聽,站在燈管照不到的昏暗處,窗外的一點反光映在他臉上,淡淡的,冷冷的,有點倦。
漠不關心,且無動於衷。
原來,他真是這樣的人。
許瞳感覺渾身更冷了,室溫好像驟然降了幾度,外面風雨更甚,比剛才聽見紋身男說那些話時,還要冷。
就在她咬了咬下唇,稍微緩過一點心神,又想要再說些什麼時,身側突然傳來一聲高喝——「瞳瞳,閃開!」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餘光只見寒光一閃,哥哥手裡握了把水果刀,猛地朝紋身男衝去。
「許瞬?!」
她話音落下,聽見「嘩啦」一聲,繼而有血腥味漫開。
李仞摘下嘴裡的煙,往前走了幾步,將許瞬抵到牆上。
奪過他手裡鋒利的淌過血的刀,「噹啷」一聲丟在地上,眉目極陰冷。
隨後,他朝許瞬極輕地搖了搖頭,放開了他。
許瞳驚呆了,看看面色也煞白的哥哥,又看向李仞,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她聽見紋身男罵了一聲「媽的」,回過頭,看見紋身男手臂上裂開了道口子,滴答滴答正往外淌血。
屋內寂靜,只有窗外的暴雨聲。
紋身男哪受得了這個,一邊捂著受傷後還在流血的手臂,一邊指揮著光頭和另外一個高大漢子架住許瞬,一拳朝他臉上打去。
只聽見骨頭和肉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哥哥!」
許瞳臉色陡變,不禁驚呼道。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哥哥!」
紋身男完全不理睬許瞳,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臉上猙獰之色盡顯。
「媽的,你真以為老子客客氣氣跟你說話你就是個東西了?」
「你還想捅老子,你有那本事嗎?」
「我草泥馬!」
說著,又是一拳對著許瞬另外一邊臉頰打去。
「許瞬!」
許瞳看著許瞬,這下也顧不得什麼了,就要往前衝去。
但另外的手下早眼疾手快將她攔住。
許瞳躲開他們的手,又聽見哥哥咬著牙竭力不發出的痛吟,也再顧不上那麼多,眼角掃到地上那把鋒利的還在淌血的刀刃,心念一動。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要去撿那把刀。
但指間還未碰到,有人先她一步,修長乾淨的手指,將那把刀拾了起來。
許瞳一抬頭,剛好撞進了李仞的眼睛。
他眼神帶有警告,目光極深。
還有一點,許瞳看不太出來的含義。
她怔了怔,心卻直直往下沉。
「你喜歡玩刀是不是?」
紋身男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得不先停了下來,用衣服做了個簡易包紮,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喜歡玩什麼?嗯?」
光頭早準備好了,抽出一根沉甸甸的棒球棍,遞給了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