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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歐式長條桌的中間,孟意和許知雅坐在一邊,她們的對面分別坐著紀昀霄和紀銳。
餐桌上,許知雅又忍不住繼續剛才的話題。
「紀昀霄,這四年來我都快把國內的那些千金小姐給你篩選了一遍,你哪個都不滿意,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本來孟意回家許知雅很高興,這會兒想到紀昀霄的婚姻大事,許知雅又頭疼起來了。
紀昀霄看著孟意。
孟意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在優雅小口的吃著盤中餐。
炙熱的喉結滾了一遭。
卻吐出幾個更冰涼的字。
「我對那些女人都不感興趣。」紀昀霄心裡就像是矗立著一道銅牆鐵壁,那些女人根本就無法突破的他的防線。
紀家也不是什麼古板封建的人家。
一個大家族能長久富裕且有權勢,必定有其背後的原因,比如對商機的敏銳度,比如去舊納新的接受度,也比如思想的開放度。
紀銳和許知雅不是什麼守舊的人,他們的想法也很新潮。
不過當許知雅聽到紀昀霄說出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心一梗。
最後她用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看著紀昀霄,「你不喜歡那些女人,好,你告訴媽媽,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媽媽去給你找一個回來。」
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孟意實在沒忍住。
她的眼裡盛滿了笑意,她低著頭,知道自己在不合適的地方笑了一下,沒有抬頭去看他們的表情,只是拿起餐巾,優雅的印了印軟唇。
一抬頭,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紀昀霄那張讓人容易犯花痴的臉,此時,對上孟意滿臉歡快的笑容,他不動聲色的眯了下眸子。
可是孟意卻笑得更開心了。
孟意的聲音有如乾淨的泉水,動聽且乾淨。
她給紀昀霄出了個餿主意,「哥哥,要不然答應和秦文靜見一面吧。」
「不見面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呢。」
原本許知雅還對紀昀霄和孟意這一對沒有完全死心,現在親耳聽到孟意撮合紀昀霄和別的女人,她的心痛了一下,不過也只好忍痛接受現實。
她跟著一起勸說紀昀霄,「意意和秦文靜是同校同學,她都建議你跟她接觸接觸,說不定那姑娘各方面還不錯。」
紀昀霄的眼裡只有孟意。
忽然,他帥氣簡短的挑了下眉。
桌底下,一隻玉足的腳尖曖昧又不留旖旎的輕輕的貼近紀昀霄的腳踝,像一條柔弱無骨的小蛇一樣,緩緩的向上攀升。
胸腔中的心跳越發炙熱有力。
就在那隻玉足大膽又放肆的攀至紀昀霄的膝蓋處,紀昀霄的修長冷白的手一把將她的玉足捉住。
喉結炙熱的滾了一遭。
那雙狹眸裡有最野性的佔有慾逃出牢籠。
狹長深邃的眸子一眯,紀昀霄嘴角一翹,「看來你和秦文靜很熟。」
孟意的右腳處傳來紀昀霄大手的掌控感。
暗下已經是風雲湧動,而是桌面上卻是一派平靜。
孟意彎了彎漂亮的眼睛,她笑起來的模樣格外動人,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其實我和秦文靜不太熟,我和她的哥哥秦嶼揚比較熟。」
「秦嶼揚喜歡我,在學校的幾年一直對我獻殷勤,我這次回家還要多感謝他對我一路照顧呢。」
軟軟糯糯的聲音如泉水一般流動,可是伴隨著她一句又一句雷鳴之於吐露,掌控著她右足的手的力道越來越緊。
孟意麵上故作無事發生,樣子就像是聊起了一個很平淡的話題。
只有她心裡清楚,這個不經意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