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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等了好半天,見關成彥完全沒有過來的跡象,咬咬嘴唇做了讓步:「好吧,你在那兒祈禱也行……」
滯了片刻,見關承彥依舊不理她,又道:
「你在祈禱嗎?我看你一直在弄那塊肉……這樣好像顯得對神明不敬……」
「也許你們部落是這個規矩吧……我們部落不是這樣的,我們的規矩是男人要跪在女人床邊真誠地祈禱……」
「嗯,你是不是不會啊?以前應該沒有女人讓你給她祈禱吧,其實不是很難,只要心誠就行……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那塊肉很難切嗎?我看你一直在弄,你放著吧,等我的受難日過去我來弄。」
「你知道嗎?如果沒有真誠的祈禱,我可能會死的……我想昨天那條蟒蛇就是神明派來懲罰我的,還好你及時趕到了,我很感謝你,我好像還沒說過吧,因為昨天我太難受了,所以大概是忘了說了……謝謝你啊……」
「其實我今天也很難受,受難日都是這樣的,不過如果能有男人在一旁祈禱的話,疼痛會減輕的,會得到神明的寬恕……」
「……」
「關成彥……你在祈禱嗎?」
圓月的碎碎念終於把關成彥最後一點兒憐香惜玉之心也磨得消失殆盡,撂了手裡的東西,出洞去了。
圓月看著洞口發了一會兒呆,轉回頭望著黑漆漆的洞頂木然地扯了扯嘴角,喃喃地自我安慰:「他大概是去外面為我祈禱了……」
☆、第六章
關成彥覺得圓月大概是生氣了,氣他沒有為她祈求神的寬恕,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顯然蠻荒時代的野人們並不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他能很明顯地感到她的不快。即便是他遲鈍地看不出人的臉色,那麼她連著兩天沒吃東西,大概也能說明點兒什麼。
她不僅是不吃不喝,甚至背身躺在那兒兩天,一動沒動。有幾次他甚至以為她暈死過去了,他試探著喚她的名字,她便輕輕地應上一聲,或是和他搭上兩句話,似乎只是太累太乏而不想動彈,但她應答的聲音卻一次比一次虛弱。
他知道她夜裡趁他睡著了會偷偷的起來,但是並沒有吃東西,只是把身邊的汙物清理一下,然後繼續躺回去。
不看他、不主動跟他說話、甚至絕食抗議?關成彥覺得這完全是小女孩兒生氣耍賴的把戲。
他覺得她氣得非常沒有道理。他收留她,給她飯吃,保她安全,並準備暫時放棄可能回到自己時代的機會而送她去找足以讓她依靠活命的部落,這些已經算是對她的大恩了,他不打算讓她如何感恩報答,但至少應該心存感激的不與他找麻煩。
初時他心裡也存了些脾氣,便故意聽之任之,由她作踐自己的身子。可兩天下來,見她不吃不喝愈發虛弱下去,到底是心軟了,只想自己和個小姑娘置氣也太沒氣度,便在第三日的清晨走到她身邊蹲下,對著她的後腦勺哄孩子似地道:「醒了嗎?你教我祈禱吧,我幫你祈求神的寬恕。」
圓月沒有應聲,他又喚了一聲,甚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依舊沒有反應。關成彥擔心,繞到她的另一側去看,但見她臉色蒼白得連嘴唇都沒了顏色,額頭浮了一層的汗。他用手搭了搭她的額頭,很燙,她病了。
關成彥慌了,這蠻荒時代無醫無藥,一個在他那個時代看來極簡單的病都能要了人的命,他在獠牙的部落住了一年多,就曾親眼見到過許多次這樣微不足道的死亡。
他沒照顧過病人,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舒服好轉,只把自己那一張獸皮也給她蓋在身上,又沾濕了布給她擦了擦汗,在她旁邊守了一會兒,起身出了洞穴,沒多久從外面採了一些藥草回來。
關成彥不懂醫,他曾看到部落裡的人用這種藥草給人治病,也不管病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