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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成彥的祖上原是魏安候府家將出身,魏安候府日漸敗落,到關成彥祖父這兒便出了侯府自立門戶,然關成彥祖父和父親終歸念著舊時情分,即便魏安候府沒落了,也總把魏安候當半個主子般敬待。關成彥從軍後,巧得跟韓容煜在一處,關成彥的父親自也知這位小侯爺的性子,少不得囑咐關成彥多加照顧。關成彥不敢不尊父命,明裡暗裡的對這位小侯爺頗多關照,甚或還有一次救了他的命,是以兩人便有了些交情,關成彥初嘗男女之事,便是在這小侯爺的攛掇指引下,時關成彥正值年少,亦跟著這位小侯爺做了幾件荒唐事,待年歲大些懂了分寸,定了心性,便漸漸和這小侯爺疏遠了。
及後關成彥履歷戰功,一路升至參將,成了軍中新貴,而這小侯爺閒散逍遙慣了,除在煙花從中有些哄女人的手段,其餘本事一概沒有,去軍中沒兩年便闖了不少禍事,最後受不得苦尋了個藉口回京了。老侯爺也是因此事氣得大病一場,沒過兩年便歸西了。老侯爺死後,韓容煜便襲了這魏安候的爵位,京中卻只連個閒職都沒有,各處應酬花銷倒是一樣不減,眼瞅著家底被敗得差不多,京城也待不下去了,便借著魏安候府舊時的人脈在祖籍尋了一個有些進項的差事,帶著一家子女眷離經任職。
關成彥聞得韓容煜要來,便覺不妙。雖說他父親這些年一直與魏安候府有往來,可他與韓容煜已是多年沒有聯絡,只說是離京是順路同行也便罷,顆他要任職之地和程川到底差了些路程,特意繞了個小彎子,跟著他的家人跑程川來看他做什麼。
關成彥自覺對這位小侯爺的性情有幾分了解,他猜得這位小侯爺必是從他父親那兒聽說他在外與人私定終身,娶妻生子之事,他如今「順路」同來,不是來探望舊友,這是看熱鬧來了。
☆、第三十二章
圓月不知關成彥為什麼那麼緊張,不就是見一見他的阿媽嗎,怎麼比他之前一個人出去狩獵尖齒虎的時候還要害怕似的。
圓月仔細的琢磨了好久,她覺得要麼就是關成彥的阿媽是一個不好相處很可怕的人,要麼就是關成彥覺得她拿不出手。對於這後一點,圓月很是介懷,雖然關成彥和她解釋了,她來的地方跟現在生活的這個地方完全不一樣,但是她覺得除了莫名其妙的規矩多一些,人還不都是一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
為此她拉著黑丫兒在站在銅鏡前對比了好久,沒發現兩個人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又問黑丫兒:「我不夠好嗎?」
黑丫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真誠地道:「夫人最好!」
圓月對這個回答相當滿意,她雖然沒怎麼見過這時代除了黑丫兒以外的女人,但琢磨著大抵也應該就是黑丫兒這個水平了,她仔細對比了一下黑丫兒和自己的胸脯和屁股,明顯自己的要大一些挺一些嘛。
圓月把自己的疑惑跟關成彥說了,關成彥的第一個反應卻又是緊張地一頓叮嚀,讓她見了他娘之後,千萬別說脫了衣裳比胸脯的話。
圓月有些不高興,只一副被揭了老底的表情道:「我當然不會啦,我都來這兒這麼久了,規矩早也都學會了。再說了,當人面脫衣服露胸脯那麼難為情的事兒我才不會幹。」
關成彥見她又氣又臊的模樣,心道這段時間的適應,圓月的進步確也是很大的,倒是自己總拿老眼光看她。雖他仍不能放心,但又怕再說多了,反而讓圓月緊張,弄巧反拙,是以便不再多說,只囑圓月說母親來了待要問她什麼話,她只管撿最少的言語來答,遇上她聽不懂的或是言語上不會表達的,就不要答話,只管看他一眼,他來答。
見圓月應得痛快,他便也略放些心,只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不濟他還有一個應對的法子,勉強也能說得過去,到時只要如此說了,父母家人那邊大概也能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