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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穩定的,經長久時間,而不發生實質性變化的東西,比如書,比如文化。
研究古代文學,就會發現,很多人文內涵,從幾千年前,一直流傳了下來,迄今仍為中華文化的瑰寶。
他欣賞這些東西,而不是現代社會裡,快餐式的,說變就變的感情。
思思聽不懂這些,但她聽到「向楠」二字,是她熟悉的人名,於是就睜著一雙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們。
程如珩揉了下她的腦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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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向楠被廖權傑約到祁大打球。
正好,她也有很多天沒活絡筋骨了,就換了套運動裝,氣溫降下來了,向楠這身有些單薄,她手揣著兜,小跑著去球館找他。
廖權傑拿著拍子,沖她揮了揮手。
他家經濟條件一般,屬於靠勤奮學習拿獎學金那掛的,但他很捨得在運動器材上花錢,比如他手裡這副羽毛球拍,就要一千多。
向楠在一旁熱了下身,走上場。
廖權傑發第一個球,她動作都有些澀了,打偏了,他說:「你不行啊,水準退步這麼多。」
向楠揮揮拍子,「別太猖狂,小心待會我就打爆你。」
打了幾個來回,就打順了。
廖權傑問她:「你最近上班情況怎麼樣?」
「還行,就那樣吧。」
「事業搞定了,愛情呢?」
向楠猛地一揮拍,給他來了個扣殺,見他沒接住,揚唇笑起來,微喘著說:「尚在努力中。」
廖權傑過去撿球,「前段時間,我還聽到有人議論他,因為你,我就多聽了一耳朵。」
向楠好奇:「說他什麼?」
「說他剛來祁大的時候,有學生拍了照,發表白牆,問說『能不能師生戀啊,太迷他那掛』了,然後還真有人匿名去校長信箱問。」
向楠走近了,和他隔著一道網,「能不能啊?」
廖權傑說:「廢話,當然不能啊,這涉及師德問題了。然後程如珩上課說起這件事,說『也不是不能,夢裡沒有規則』。」
向楠聽笑了,還真是他的風格,一本正經地說玩笑話。
她又退回去,讓他繼續發球。
廖權傑說:「感覺他挺有意思的啊,聽說中文系對他印象都挺好的,沒那麼『高嶺之花』。」
向楠說:「那當然,我看上的人,能差嗎?」
「誇他還是誇你自己呢?」
羽毛球很是消耗體力,打了四十分鐘左右,他們就累了,到一旁去休息。
向楠岔著腿坐著,把袖子擼起來,又解開外套拉鏈,拎了拎領口散熱,廖權傑說去買水,問她要不要。
「謝啦。」
向楠低著頭玩手機,想問問程如珩在幹嗎,剛拿出來,聽到有人叫她:「哎,向楠?」
見是薛瑞婕,她騰地站起來,打招呼道:「哎,薛老師,你也來打球啊?」
薛瑞婕今天的打扮跟上次截然不同,短款運動外套,黑色運動褲,腳上一雙nike的運動鞋,頭髮紮成一個高馬尾,素著一張臉。
看著青春靚麗了許多。
但向楠差點一下子沒認出來,還好腦子轉得快。
薛瑞婕說:「對,我叫如珩來的。」
程如珩?
向楠下意識往她身後張望,薛瑞婕笑了,「逗你的,我跟我們院另外一個老師來的,喏,是那個。」
她說的那人,也是個女老師。
向楠尷尬一笑,「薛老師,你真幽默。」
薛瑞婕說:「他啊,屬貓的,寧肯窩在沙發裡,邊曬太陽邊看書,也不肯出來動一動。」
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