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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彧!我沒事。」
「冷靜一點,把刀放下。我沒事了。」
「岑徊……」
眼看著那人的目光變得清明,岑徊這才鬆了口氣,放柔語氣跟他說話:「對,是我,已經沒事了。把刀放下吧……乖。」
刀子重重砸落在地上,陶彧整個人都有點發軟。
電梯門忽然開啟,七八個人一窩蜂地下來,帶頭的那人陶彧見過,是岑徊的助理。
「岑總,我們才發現可能有人……」何旭話說到一半已經看見了被岑徊壓得幾乎趴在地上的程澤,後半句話也跟著悻悻地嚥了回去。
他倒是很有眼力見地讓兄弟們接替老闆摁住了人,又把人打暈架上了電梯。
「物業那邊尼看著處理一下,這個人小心別暴露他身份。」岑徊在電梯門關上前低聲囑咐了這麼一句,轉而走到了陶彧跟前。
陶彧怔怔地望著他,情緒還沉浸在剛剛緊張的氣氛中沒緩過來,就已經被那人摟進了懷裡。
岑徊的大手溫柔地撫著他的後腦勺,一下一下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沒事了小彧,沒事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我向你保證。」
這人的語氣永遠對他有著絕對的安撫力,是讓他保持清醒的最後一道關卡。
許久沒流過淚的眼眶那一刻還是不爭氣地泛了酸。陶彧把臉埋在那人的胸膛,淚水不受控制地濕了大片岑徊胸前的衣裳。
是無助掙扎最後獲救的慶幸,也是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後隱隱泛著的心酸。
他壓抑了太久了,真的很累了……
那天岑徊沒有再離開,讓助理把辦公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所有工作都是在陶彧這裡完成的。
而陶彧就一直縮在屋裡不出來,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腦子裡亂鬨鬨的都是之前的事。
岑徊每過一會兒就會叫他跟他說話,告訴他自己還在,哪怕那邊根本沒有回覆。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陶彧才從臥室出來,岑徊還坐在沙發上抱著膝上型電腦,聽到這邊的動靜立馬關上了電腦。
「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
陶彧望著他,兩人都是肉眼可見的疲憊,但岑徊臉上掛著傷還在努力地朝他笑著,像是在安慰他。
可這人越是這樣,陶彧心裡就越彆扭。
看著面前的人哭喪著臉,岑徊走過來抱了抱他,「怎麼了?」
陶彧從他懷裡掙出來,耷拉著腦袋不看他,只說:「我記得家裡有藥箱,我去找找,給你上藥。」
「好。」岑徊順著他的話點頭,等人轉過身去找東西,他也就去了廚房給陶彧做飯。
陶彧就抱著藥箱坐在沙發上等,等岑徊做完飯才拉著人給上了藥,之後又被哄著吃了點東西,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才算是真的松下來。
睏意上頭,陶彧去洗了個澡,出來就見那人拿著毛巾跟吹風機在等了。
他怔了一下,「你這……」
岑徊二話不說把毛巾扣到了他頭上,拉著人進屋裡把頭髮吹乾。
大概是怕他拒絕,岑徊還特意說了一句:「算是你幫我上藥的回報。」
陶彧垂著眼沒說話,任由那人擺弄著自己的頭髮,感受他溫熱的指尖在髮絲中穿梭,撥弄。
「岑徊。」
「恩?」那人按停了吹風機聽他說話。
陶彧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你想知道,我這七年都是怎麼過的嗎……」
想,他當然想。
可他也不想逼陶彧。
岑徊笑了一聲,揉著他被熱風吹得軟軟的髮絲,手心裡都帶著洗髮水的淡香味。
「等你想說了,我隨時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