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3 頁)

萬昆，你別睡了！&rdo;何麗真一邊說，一邊架著他往家裡走。

萬昆喝了不少酒，東倒西歪，何麗真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拖著一頭熊一樣，無比艱難。

這熊還很暴躁，因為太重，何麗真開始時沒有扶好，他下車打了個晃，隨即一把抓住何麗真的肩膀。萬昆手大，一抓把何麗真整個肩膀都扣住了。他一張嘴，有點煩躁地說：&ldo;走穩點！&rdo;

何麗真被他吼一嗓子，噴的滿脖子都是酒氣。她有心批評幾句，又覺得跟醉鬼較真沒什麼意思，緊著眉頭把他往家拖。

張嬸正在門口洗菜，看見何麗真架著個男人回來，沒有開口，卻也禁不住偷偷地上下打量。何麗真察覺到，臉上有點臊，忍不住對她解釋：&ldo;這是學校學生，喝多了聯絡不到家長，我怕出事就領回來了。&rdo;

張嬸連忙笑笑，&ldo;哦哦，這樣啊。&rdo;

何麗真忽然有點後悔，看著張嬸的表情，覺得還不如不解釋。

她儘快地把萬昆弄進屋，關好門。何麗真讓他坐在單人沙發裡，自己去冰箱拿了瓶酸奶來。

&ldo;萬昆，萬昆？&rdo;何麗真拿著酸奶過來，把吸管插好。&ldo;你喝點酸奶醒醒酒，喂！&rdo;

萬昆窩在沙發裡，醉成一坨泥，何麗真叫了半天他也沒有動靜，聲音忍不住大了一點。

&ldo;醒醒，別睡。&rdo;何麗真推他，萬昆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一甩胳膊，何麗真慌忙躲開。他又轉向另一側躺著。

&ldo;你‐‐&rdo;

何麗真沒辦法，只能把酸奶放到一邊。她晚上還沒吃飯，現在忙完閒下來，肚子餓的咕咕叫。

何麗真來到廚臺前，下了一碗麵條。

這是小居室，客廳和廚房在一起，沙發就擺在廚臺旁邊。何麗真看著鍋裡煮麵條的水，一點點燒開，看得有些發呆了。等她回過神，轉頭隨意地掃了一眼，然後驚異地發現萬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兩手肘拄在腿上，彎著腰，低頭朝著地上。那盒酸奶被他三根手指輕輕夾住，在身前晃晃蕩盪。

何麗真看著他，&ldo;你醒了？&rdo;

萬昆沒有回話，何麗真說：&ldo;酸奶喝了沒有？&rdo;

萬昆慢慢地抬起頭，臉上還留著點醉酒的僵硬，一雙眼睛血絲密佈。他粗長的手指一翻，將酸奶盒倒過來，還搖了搖。酸奶盒在他手裡就像個玩具一樣。

何麗真看他這樣子，忍不住說：&ldo;這麼晚你自己在外面喝什麼酒？你家裡人呢？&rdo;

萬昆沒有說話，把酸奶盒放到一邊，目光不知落在了哪裡，靜靜的坐著。

何麗真轉身，把自己的揹包拿過來，說：&ldo;我給胡老師打電話。&rdo;

她走到桌子邊，拿著手機還在翻通訊錄，手腕就被拉住了。

萬昆個子高，尤其是在這樣的小屋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何麗真顯得格外的渺小。

&ldo;你別找他……&rdo;

萬昆終於說話了，聲音又低又沉。何麗真幾乎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帶著酒味的熱氣落在何麗真的頭上，讓她脖頸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往前走一步，手腕一扭，卻沒有掙脫開。

&ldo;你鬆手。&rdo;何麗真說。

萬昆非但沒有鬆手，一用力，把何麗真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對面地跟自己站著。

何麗真有點生氣了。

&ldo;我讓你鬆手！&rdo;

萬昆眼睛落在碎發後面，半睜不睜地看著何麗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