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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拽孫小聖衣服。孫小聖格外掃興,現在走,就像奧運會奪冠了但不讓上領獎臺那樣沮喪。
&ldo;是廖海玉,成天給我散佈謠言,就是她,讓我落個現在這樣的名聲!&rdo;劉雪梓雙手抓頭,眼淚噼裡啪啦地掉在鐵椅子的小桌上。這就是上路的表示了,小聖和老薛重新落座,支稜起耳朵不敢怠慢。
&ldo;我家庭狀況比她好些,吃穿用度隨意一些,她就天天冷嘲熱諷,好像佔了她多大便宜似的。我學習好,很多考試大二就過了,她卻天天鬼混,不上課,不複習,回頭還嫌我成績比她好。她就是那麼一個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就連我搭我爸客戶的車回學校,她都說……都說我是出去賣被人送回來了!&rdo;她的臉和桌子之間簡直快成水簾洞了。
&ldo;所以你就想報復她?&rdo;
&ldo;她不消失,恐怕我還沒畢業,就要名揚古城了!古城巴掌大塊地兒,以後讓我怎麼成家,怎麼找工作?&rdo;
孫小聖說不出話了,彷彿在看一出狠狠的宮鬥劇。
依劉雪梓的交代,她一直想教訓廖海玉,但無奈廖海玉不常露面,身邊又總有男友或閨密跟著,她難以下手,或怕下手後難以收場。於是她在得知廖海玉買了考試答案,又必須獨自一人冒險去廁所取答案時,她知道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
也正是這個絕佳的機會,她必須精心部署,層層深入。正是對廖海玉長久以來的仇恨,引爆了她這方面的天性。
首先她在廖返校之前扔掉了她所有儲備的糖,然後準備出自己患糖尿病爺爺的降糖藥。她把降糖藥碾碎後,趁翌日廖海玉去水房洗頭時,放進了她沏好的茶裡。
然後她就隨著大撥準備考試的人,混進了教學樓裡,埋伏在廖海玉取答案的隔間,掐著時間等她上鉤。
等待很漫長。劉雪梓很緊張。周圍的消毒水氣味,破窗而入的陽光,滴滴的水聲,似乎都在試圖阻止她。它們代表這個世界在跟她做最後的斡旋。
但復仇的魔咒將這一切擋在隔間門外。
一個多小時後,廖海玉進去了,當然,後面還尾隨著那個因此走錯廁所的迷糊胖妞。
她聽著隔壁的動靜,感到廖海玉起身時好像暈倒了,趕忙跳出來,用小鐵絲撥開隔間門,走進去,把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套在廖海玉的脖子上,線的兩端繫到水管子上。然後,她按著廖海玉的腦殼,壓迫在繩子上,直到她失去呼吸!孫小聖可以想像出她當時竭盡全力誓不罷休的猙獰。行兇的人往往就是這樣,一旦出手,喪心病狂。開弓就沒有回頭箭。
狹小的空間,靜止的空氣,一人宛若野獸,一人氣若遊絲。生命的狂暴和脆弱在無聲中展現得淋漓盡致。小聖渾身汗毛聳立。
確認廖海玉死後,劉雪梓把她謄抄的小字條和手機扔到了便池裡,又出了隔間,用棉線拴住把手,拽著線關了門,拉動棉線把門鎖上,用剪子剪斷。然後擠著門縫用鐵絲把把手上剩餘的棉線捅掉,從下端撿起。整個過程不過三四分鐘。
門是反鎖的,廖海玉脖子上的瘀痕是自殺的馬蹄狀。這反偵查能力,讓小聖格外驚悚。他想,廖海玉啊廖海玉,你招誰不好,非招她?咬人的狗不露牙,知道嗎?!
第二章 恩師遇刺
這一晚上小聖和同事們都在辦理這件故意殺人案,學校、法醫中心、法制處三點一線來回跑,終於在第二天上午把劉雪梓送進了看守所。他們三隊年輕人多,再加上有小聖這塊活寶,幹起活來嘰嘰喳喳地整個一喜鵲窩。同事黑咪,大名寧康,年長小聖一歲半,面板黝黑,足球奶爸,生活裡好像除了球鞋就是奶嘴。黑咪和小聖自小都是古城的衚衕串子,逗貧對頻率,互噴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