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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他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臉頰,摘下了白鷹面具。
「江隊,你們不是都想知道屠空之戰的真相嗎?我現在告訴你。」
江池捏了捏白隳的手:「你說,我聽。」
隨著白隳還算冷靜的聲音,屠空之戰的真相終於是血淋淋地揭露在了江池眼前。
三年前,鐵三角的名號剛剛名揚海外,其中白鷹之名最甚。屠空之戰,是亞特蘭專針對白鷹而下的圈套和圍剿。以亞特蘭的性子,任務目標就是任務目標,只要白鷹死了,便不會再為難藍鳩和銀雀。
銀雀和藍鳩對這點深知肚明,銀雀害怕自己的隊長白鷹為了救他們做出傻事,便先下手為強,打暈了自己的隊長,戴上了白鷹的面具。
最終,他倒在了青蜓的槍下,燃燒在了火焰裡,死在了黎明前。
青蜓見過銀雀的臉,認出了銀雀並不是白鷹,自此,追殺繼續了下去。
白隳將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真相血淋淋撕開,捧在了江池面前。
江池突然不想知道了:「別說了。」
「不,你聽我說完。」
……
於是,藍鳩帶著昏迷的白鷹逃,藍鳩早就像自己的上級傳送了請求支援的訊號,可是援兵遲遲沒有來。
也是最後,白鷹才明白,想讓「空」死的,不只有亞特蘭。
最終,兩人極度缺水,藍鳩別無他法,由於自己的高纖維蛋白原血癥,他撕裂了自己的動脈,將血餵給了白鷹。
大抵是這個原因,藍鳩的戰鬥能力銳減,在把隊長藏起來後,獨自引開追兵的當兒,他再也扛不住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落入追兵的手裡,於是那把刀,最後被他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他們都如願了,白鷹真的活了下來,撐到了援兵的到來。
背負著仇恨,背負著謊言。
白隳邊摸著江池的頭髮,邊強硬地憋著淚:「你說當年,屠空之戰屠的只有我啊,我才是那個空啊,那又為什麼,偏偏只有我活下來了啊?憑什麼啊?」
白隳的質問沒有說完,江池突然俯下身子,吻住了白隳的唇。
白色的傘沒人持,緩緩傾倒在雪地裡,遮住了兩人的雙腿。
天邊的晚霞緩慢地渲染,滿天的雪地裡,白傘的見證下,他們吻的熱烈。
或許江池早該想到的,這段過往白隳不願說出口,或許不只是因為他沒人可信,更多的是因為這道深入骨髓的傷口,每次回憶恐怕都需要鼓起把心臟挖出的勇氣。
這勇氣,就像是他面對回歸後那場慶功宴上所有人下意識的排擠,像是無數次死裡逃生過後又要面對的指指點點。
又或是幾次三番的不為人知的深夜裡,他也曾強忍將警號扔出窗外的衝動。
或許江池也是第一次見到,在外讓毒販聞風喪膽屁滾尿流的白鷹,其實也是那麼脆弱。
像是隆冬深夜的最後一片雪花。
……
白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失去的意識。
只是隱隱約約間聽到了什麼人大聲嚷嚷。
江郜也確實是氣瘋了,對著自己的親弟弟破口大罵起來:「你告訴我你還想幹什麼?你拿傘幹嘛用的?不是擋雪的?他為什麼還淋了這麼久的雪,你知不知道他裡衣全他媽濕透了?!
「傘用不到乾脆吃了唄?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把傘完整地吃了還能順暢的拉屎啊?!」
江郜的嘴就像機關槍:「燒到了40度1?身為男朋友你就這麼照顧的?!你別跟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樣,他媽的說句話啊!」
「對不起,我的疏忽。」
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江池僵硬地握著手,不安又僵硬地站在江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