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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火山雁的母親,一位因傷病退休的人民教師。
除兒子之外,她的丈夫,她的弟弟,都曾是警察。
至火山雁這裡,滿門忠烈。
從今往後,她似乎再也沒理由來支隊送點夜宵,再也沒有理由冬天裡驅寒溫暖,再也沒有理由從他們的職責中找一找自己丈夫弟弟乃至兒子的影子了。
中年女人邊哭著,邊輕輕說:「我勸過他的,我說你別走你父親的老路,他不聽。他說他也好奇,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責任,能讓自己父親義無反顧,孤注一擲。他死了,你們是不是都滿意了!」
不少人眼眶通紅,也不少人有些慚愧地慢慢低下了頭。
只是在這悲傷的氣氛裡,江池好像就顯得過於冷漠了。
他看這一幕,看的太多了。
無數人子承父業,繼續走在荊棘路。
無數人繼承警號,直到那串數字再次禁封,且永遠沒有再重啟的那一天。
但罪犯,從來沒有給他們傷心和流淚的時間。
最終,江池伸出手敲了敲潔白的牆壁:「幹活了。」
……
另一邊,身處敵營的白隳正以輕鬆的笑意看著擺在他面前的軍火,內心卻泛著一陣陣的寒意。
看來烏鴉還有太多沒交代的東西。
這些槍械十分危險,甚至於很多都是國內不曾出現過的高傷害重機槍。
gc79大狙,63i散彈槍,這些武器在國際上已經明令禁止使用,就算是全國清點這些槍枝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白隳面色不顯,用痴迷的目光看著這些精緻的武器。
他挑了把很常見的r75脈衝,熟練地上膛,拉栓,倏的握緊,眼神一凝,扣動了扳機。
十聲槍響。
一百環。
他把槍口還在冒煙的脈衝輕輕放在了桌子上,取過旁邊人遞過來的白毛巾,細細地擦著手。
「烏王,有訊息。」
一尾恭敬地雙手拿著烏鴉的手機。
白隳頭也不回:「讀。」
一尾把鮮肉供應商的訊息讀了出來。
白隳聽完,臉上演繹著慍怒,聲音也冷了下來:「告訴他們不許有下次,否則別怪我不留臉面。」
一尾點頭稱是,他知道烏鴉生氣發洩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於是立刻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一剎那,白隳以極快的速度再次舉起r75脈衝,上膛拉栓開槍。
又是十聲槍響。
八十三環。
火山雁犧牲了。
他的心也亂了。
緊接著,他換了彈夾,又是十聲槍響。
六十五環。
他的手劇烈的顫抖,幾乎要控制不住了。
他終究是沒能在死前護住所有人。
一個又一個新的彈夾被使用,一個又一個混亂的成績呈現在了白隳眼前。
最終,又堪堪回到了一百環。
他長吸一口氣,放下了槍,摩挲著不斷顫抖的指尖。
訓練場外,一尾遣散了其他人。
趁著沒人,他左右看了看,從兜裡掏出了一部手機,撥打了個陌生號碼。
另一邊接的很快,傳來了個年輕的聲音:「河豚,情況如何?」
一尾……不,河豚語氣裡的恭敬真實了很多:「波塞冬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烏鴉洩露給警方使其被抓,但現在出現的代替烏鴉的臥底幾乎無懈可擊。」
波塞冬譏笑一聲:「那群條子倒是聰明,藍鯨並沒有得到任何關於臥底烏鴉的訊息,估計是省公安廳的上級直接跨級下達的命令。不過我倒是希望是我們的老朋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