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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打了寒顫,“你要怎麼對付他?”
“殺”這個字幾乎要脫門而出,但他還是搖搖頭,“我們畢竟是兄弟,我會給池留一條生路的。”
抬手阻擋住雲裳還想說話的念頭,姬玄舞堅決地說:“別勸我。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能個去面對。你以善念對人,別人以惡念回報,你若再處處為他著想,就是愚蠢了。”
他渾身都是殺氣,優雅的白虎也有伸出利爪的時候。他會讓那些企圖陷害他的人知道,他絕不是可欺的。
雲中白震驚地瞪著眼前人──姬玄楓。
他與姬玄楓素無往來,但是姬玄楓今日突然登門造訪,劈頭就說:“我知道宮中的雲裳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雲中白警惕地倒退一步,沉聲問:“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姬玄楓撩起長袍就坐了下來。“只想和你談筆買賣。”
“買賣?什麼買賣?”
姬玄楓故意慢悠悠地說:“還記得當年皇兄和前太子爭奪王位,朝中分成兩派。那時候皇兄多蒙丞相幫忙,最終得以順利登基。我知道丞相對此事一直念念不忘,但似乎皇兄早巳淡忘了。”
雲中白暗暗咬牙。這其實是他的一個心結,從不曾和外人提起,卻不知道怎麼被姬玄楓猜出來了?他不由得覺得恐懼。
姬玄楓又道:“丞相不用怕什麼,我只是按常情推斷。當年太子和丞相的交情很深,丞相又是太子的授業恩師,最後竟然會倒戈幫助皇兄,除了慧眼識人之外,應該也是皇兄曾向丞相許諾過什麼好處吧?”
雲中白沒有說話,聽他獨自說下去。
“但登基之前的皇兄和登基之後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而他所擁有的也不許別人去掠奪,以至於現在朝上他已經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我聽說在我出外作戰的這幾年中,丞相和皇兄經常因政見不合而發生爭執,看來不是出於偶然啊。”
雲中白慢吞吞地說:“君臣商討國事各抒己見,意見不合是常有的事,有什麼奇怪?”
“若是常人呢,倒也罷了,偏偏他是國主,不可能錯,所以要錯也是你錯。長久如此,有誰會心服口服?”
姬玄楓每個字都像是扎穴的針,巧妙地扎到雲中白心頭的痛處。
雲中自和姬玄舞的怨早已結深,但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並非完全來自姬玄舞。雲中白恃寵而驕,居功自傲,甚至有時候根本不將姬玄舞放在眼裡,試想這樣的臣子,有哪個君王可以容忍?姬玄舞慢慢疏遠他也在情理之中。
姬玄楓今日來就是要和雲中白聯盟,當然每句話都要說得對方心癢癢的。待見到雲中白神情閃爍,他才不緊不慢地又道:“你女兒入宮第一天,皇兄就已經懷疑她的來歷,命令我暗查她的真實身分,顯然他早巳對你失去了信任。”
雲中白的拳頭暗暗握緊,指骨格格作響。
姬玄楓趁熱打鐵,“不瞞你說,姬玄舞的眼中也已經容不下我。他怕我這些年在外打仗,收攏了不少軍心會對他不利,所以謀畫著要削我的兵權。你我已到了這步田地,再不採取行動,只怕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你……你想怎麼做?”雲中白這話一出口,表示他已無心防。
姬玄楓微微笑道:“你把那個女人送進宮裡,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還不是想靠她的美色迷惑姬玄舞?但是你這麼做太危險了。我不知你動了什麼手腳,讓她認為自己是你的女兒。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她現在似乎有些恢復了。若是哪天突然恢復過來,就是你走入絕境的一天了。”
雲中白只覺得渾身寒毛直立,身體發冷。
姬玄楓傾過身子,眼睛眯成一條縫。“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