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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秋皺眉:「你也夠沉得住氣的,居然現在才說?」
「切,雖然他確實把頭撞出血來了,可我還真不信他會尋死,就是嚇唬人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像他這種人,哪兒捨得死啊。」
蘭靜秋本想說點現在人不知道的事試探一下,又怕打草驚蛇,小劉給人的感覺很油滑,她以前身邊也有這樣的人,但感覺又不太像,而且那些人並不知道那個倉庫和她的真名。
她初步判斷,跟她一起穿來的人應該是齊峰。
等到了派出所,看見公安那兩個大字蘭靜秋心裡突然就清明起來,不管對方是誰,他既然冒出來了,總會露出馬腳,等著就行了,沒必要去試探更沒必要對周圍的人疑神疑鬼。
派出所裡燈火通明,除了戶籍科的,其他人都沒下班,曹所長一見她來了,就起身道:「走,我陪你去,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那些人的資訊他都說了嗎?」
曹所長嘆口氣:「只說了第一個跟最後一個,在老洛提供的那幾個地點打撈了,確實打撈上來不少骨頭,但沒有頭骨。」
「頭是被他吃了,也許這東西對他有紀念意義,他可能單獨放在了別處,地下室裡會不會還有別的密室或者坑洞?」
「放心,那邊已經被掘地三尺,除了明面上的一些東西,什麼也沒發現。」
蘭靜秋嘆口氣,她不知道那些盲流流浪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疾病也可能是在找人或是逃避什麼。
十七個人,一定有人還有親人,家裡還有人掛念,如果能知道他們的籍貫跟姓名,通知他們的家人,也算是個慰藉,也省得他們家人一直惦記著。
可這老周到底是不記得了還是根本就沒問過,或者就是不想說出來?
老周單獨關押著,蘭靜秋看到他時,他五花大綁,頭上綁著繃帶,額頭處滲出血跡,看來還真是撞破了。蘭靜秋想起他審訊時就不停拿頭撞桌子的舉動,覺得他可能有某種精神疾病。
不過現在還沒有裝精神病少判幾年的例子,蘭靜秋自然也不會提這事,不管老周有沒有精神病,他都罪大惡極。
拘留所值班的人給老周鬆了綁,見他不再激動的撞牆,這才鬆了口氣。
老周看著曹所長:「我要跟蘭同志單獨談。」
曹所長皺眉,蘭靜秋說:「所長,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不過曹所長還是讓人把老周的腳也銬起來這才放心。
等曹所長出去,蘭靜秋就不客氣地問:「趕緊說吧,大晚上的給我找事。」
老周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抓我立了功,我都聽見他們談論你了,現在我非要見你才說,你的領導肯定覺得你有本事,更會器重你。」
蘭靜秋失笑:「怎麼?你是為了讓我立功才把我叫來的?」
「我會說出我殺的那些人的籍貫跟姓名,我都問過,記得清清楚楚。」
蘭靜秋愣住,真沒想到他在這兒等著呢,「先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麼?是我們所長想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你應該跟他談,我覺得死了就是死了,知道那些有個屁用,還是把你這種惡人關起來更要緊。」
「你真不想知道?」
蘭靜秋搖搖頭,站起身:「要不我去叫我們所長進來?」
老周皺眉,又加了砝碼:「我還會告訴你那些頭骨藏在那裡。」
「沒有頭骨你也會被定罪,找不找的到有什麼關係?」
見蘭靜秋不上套,老周急了:「我沒想著減刑,只是拜託你做點事,沒準還能立功。」
蘭靜秋皺眉,指指自己:「你想拜託我做點事?照顧你老婆嗎?我看還是免了吧,你老婆能幹著呢,你自己不清楚嗎?」
老周笑容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