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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把自由的空隙留給她,真覺得他們在一起以後就萬事無憂,不會受到劇情的糾纏了嗎?
噴泉右側,一棵常青樹下,她駐足了片刻。
不過,也僅僅是片刻。
虞斂月總覺得什麼環節出現了漏洞,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中一定有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不然,她為什麼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內心有著巨大的不安。
她當下,為什麼看一本漫畫,走過一棟樓,就會想起他呢。
她不想,也不能繼續呆在這偌大的校園裡,虞斂月快步走出校門,回望了一眼畢業那年住在馬路對面的老宿舍,她記得他在樓下讀英語單詞的身影,記得他有多少次重複過abadon這個單詞,他那時恐怕為了等自己那會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心無旁騖。
超出劇情的,是他無法剋制的心。
她知道,她理解,但她不能回頭,平坦開闊的大馬路上她不知道被什麼絆倒了一跤。
他們在這裡走近彼此。
也該從這裡走散。
—
沈恪之衝出校園門的那一剎那,他意識到他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繼續追趕到那個女人了,對面的紅色磚頭下,有他無數次踩碎的月光。
那時她總愛生氣。
好無理由的任性和作,而不是像今天一樣毫無預兆的淡漠抿起唇,他在簽字時不得不說早就預料到她的離開。
可他還是幻想。
她或許可以掰開一層一層的血肉,見到他慌張卻真誠的心。
只是她逃走了。
在這個深冬,在他本能擁有她的新年裡。
—
次日。
大年初二。
只是沈恪之也從沒有想過,找上自己的男人叫做陸莊周。
「陸莊周,你來找我?」
「對,」陸莊周不像往常一樣一副紈絝子弟愛開玩笑的模樣,而是唇角抿成了一條線,憤恨又不甘道,「我就是來找你。」
「為了……」他從if資料夾裡看到壓在最下面的離婚協議。
沈恪之自以為,他明白對方來意。
陸莊周卻恰恰相反,恨不得一把抓過他的衣領,「沈恪之,你可真不是個人,大過年對斂月到底做了什麼?」
「她從外地回來以後神情恍惚,一個人就一直在發高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你一個大男人以折磨女人為榮,你覺得很高尚,對不對?」陸莊周還停留在以往對沈恪之的認知中,他做事想來也急躁,一上來就不管不顧地問,「她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怎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好,我放手。」
沈恪之說不上是什麼感受,但他不是在賭氣。
表面的平靜無法掩蓋內心的喧囂,他忍不住瘋狂的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身體是又受到了什麼劇情的影響——
並沒有。
虞斂月只是那天回想起和沈恪之剛在一起的一幕幕一腳摔了以後走回車站比較慢,清河的天氣變化莫測,淋了一小段路的雨。
她第二天頭有些發暈。
再後來就發燒了。
在改造生產流水線的這一天,不得不躺在床上。
後來初三的回去也就不了了之了,她不知道陸莊周動了什麼腦筋,竟然能從沈恪之那裡騙到離婚協議簽字過後的書。
現在僅剩下最後一個去民政局辦理到最後手續了。
爸媽的電話又打來。
「月月啊,你都不回家嗎?」
「媽,我喉嚨也有點疼,要不等到元宵再說吧。」虞斂月疲於應付。
「可元宵寒寒不就開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