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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麼。&rdo;

殊墨垂了垂眸，笑了聲，道：&ldo;那這東西你便拿去吧，我留著無用，於你傷勢而言，要比龍鱗更有用，告辭。&rdo;

話音落下，他便笑了笑，帶著皎月轉身。

走了沒兩步，就聽山主在身後喊道：&ldo;你是何人？來自何處？&rdo;

&ldo;南海鮫族，殊墨。&rdo;

&ldo;鮫族？&rdo;山主蹙眉，隨後又道：&ldo;若是暫時沒有去處，你可先留在崑崙調理傷勢。&rdo;

&ldo;多謝山主好意，不必了。&rdo;

敖陵若真是五千年前就死了，那他母親也是了不起，三百多年前能生下他這個敖陵的種。

殊墨說完，就拿出伏龍杖，以御靈之術帶著皎月乘坐在變大了數倍的伏龍杖之上，轉瞬離開。

山主在原地頓了頓，身形便忽然消失不見。

倒是讓從殿中出來的眾人好一陣面面相覷。

而另一邊，皎月坐在伏龍杖上，看著身邊垂著頭，神色蒼白的殊墨，想來想去，還是問道：&ldo;……殊墨，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rdo;

&ldo;沒事。&rdo;殊墨搖搖頭，說道：&ldo;只是心境問題。&rdo;

他原本抱了幾份希望。

但最後還是以失望收場，心中難免不平。

皎月看他蒼白的神色，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ldo;真的不要緊？&rdo;

殊墨好笑，明知故問：&ldo;……你擔心我？&rdo;

皎月撇嘴：&ldo;我不擔心你還有誰擔心你啊。&rdo;

&ldo;……&rdo;

殊墨笑了聲，末了問道：&ldo;皎月，你知道下界什麼時候大亂嗎？&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皎月搖頭：&ldo;我希望下界不要亂。&rdo;

&ldo;你又沒來過下界，怎麼就不希望下界亂了？&rdo;

&ldo;亂了就是生靈塗炭……有個奶奶跟我說過，生靈塗炭就是哀鳴，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rdo;

殊墨輕笑：&ldo;所以死了多好。&rdo;

皎月奇怪：&ldo;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有什麼好？&rdo;

殊墨道：&ldo;我現在就什麼都沒有，但又覺得自己應該有些什麼，總想找到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可是，本質上我就是個擁有不了其他東西的人，現在心有不甘，等死了才會徹底罷休……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嗎？&rdo;

皎月靜默不言。

總在她面前提起死來死去很爽？

&ldo;不久後，下界會有一場大亂，或許是上界的神仙引起的，也或許是妖魔鬼怪引起的……&rdo;殊墨繼續道：&ldo;我以前只是有些恍惚的印象，但之前在藥池的時候，我看到自己死在那場大亂裡了。&rdo;

&ldo;你胡說八道什麼啊！&rdo;皎月皺眉，&ldo;想點兒好的行不行。&rdo;

&ldo;有什麼好想的。&rdo;殊墨眼神悠遠，喃喃道：&ldo;這雙眼睛自打一睜眼就只看得見生離死別，我還真沒法兒想像自己安穩度日，長生不死的樣子……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只可能是前世的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