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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抬頭看著他，抿著唇，也不說話。

殊墨伸手去抱了她一下，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輕聲道：&ldo;皎月，如果能早一點，或者時間再多一點，我或許不會讓你傷心。&rdo;

如果他們相遇的時間早一點，他成年的時間也能早一點，如果他的大限能晚一些……他或許會找到解決辦法。

只可惜……他心裡沒有什麼留戀。

空有遺憾，無力償還。

也沒有什麼如果。

就算有，他們之間，或許也沒有相遇的機會。

皎月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背，從醒過來到現在都一路控制著的情緒，到底還是有了些鬆懈。

她不由揪著他的衣服，輕聲道：&ldo;殊墨，我不要什麼如果，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不管你在還是不在，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雖然我覺得你這樣子有些煩，但還是希望你能做你自己，我喜歡這樣的你。&rdo;

這樣的你，是我曾經最想要活成的樣子。

是我羨慕的樣子。

是我現在，最喜歡的人。

殊墨點點頭，輕笑：&ldo;我會的。&rdo;

他也不想放下這樣的自己。

所以，只有往死裡走，才能一直活成自己。

話音落下，他鬆開皎月，把人推到面前，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又摩挲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她左邊的耳垂上，輕輕捏了一下。

☆、第67章 後悔

皎月只覺得耳垂一疼，偏頭去看的時候， 殊墨已經鬆開手， 說道：&ldo;通往歸墟的羅盤在晏祈那裡，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想起羅盤的所在。&rdo;

皎月摸到了耳垂， 疼痛還未消散，但上面掛著一個圓潤的珠子。

&ldo;這是……&rdo;

&ldo;你的鮫珠。&rdo;

殊墨淡淡說完， 又道：&ldo;皎月， 我不是龍，也不是鮫， 我是魔……三個月不入歸墟，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要猶豫，知道嗎？&rdo;

皎月聽出不尋常， 追問：&ldo;會有什麼後果？&rdo;

&ldo;我不知道。&rdo;殊墨給了她一個死魚眼， 淡淡道：&ldo;但不管發生什麼，都跟我再無關係……別抱什麼幻想了你，我不可能復活的。&rdo;

被看穿心思的皎月：&ldo;……&rdo;

&ldo;時間差不多了。&rdo;殊墨伸手撫了撫皎月的髮絲， 微微笑道：&ldo;回去後……這邊的事情沒平息之前， 就不要過來了， 如果這邊的事兒波及太大，或者一直消停不了， 你就回去南海，鮫王……不管是你父親還是其他人，對鮫王都多有虧欠， 回去後她或許對你心有隔閡，但不會見死不管。敖燧已經不配當龍王了，鮫族沒有龍族壓制足以在海上稱霸，你若是潛心修煉，日後定能出頭……&rdo;

皎月對這些不感興趣。

她還不想走，拖著問他：&ldo;山主會過來嗎？&rdo;

殊墨想到晏祈那兒的龍象珠，說道：&ldo;時間到了，他會過來的。&rdo;

皎月點點頭，又問：&ldo;那我還能再看到你嗎？&rdo;

殊墨低頭看向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