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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言臉色一寒，問道：&ldo;這是什麼？&rdo;

&ldo;妖蠱。&rdo;

殊墨捻了捻手指，便將那墨色的蟲體碾碎，化作飛灰，被他手指吸收。

扶言等人沒有留意到他手上的動作，但一直沉默的皎月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殊墨的臉上，心裡生出了不是那麼美好的直覺，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抬腳往殊墨身邊走了兩步。

白牡丹因為妖蠱被吞噬的緣故而重傷，當即吐血昏迷過去。

殊墨對此也並未多做猶豫，直接施法，一掌拍碎了白牡丹的頭顱。

然而，碎裂的頭顱濺在四處的不是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而是一團團漆黑的烏墨。

桑嬰和山靈二人看著神色不適，紛紛別過視線。

剛剛醒過神來的城主夫人見狀卻是一陣尖叫，昏了過去。

扶言神色沉沉地看著地上那團烏墨，眸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凡間妖怪數目已經肆意，吞噬人氣者數不勝數。

而今凡人見著妖怪雖然心中尚存懼意，卻再難看到絕望。

殊墨拿著顆半透明的渾濁珠子，想起了一些並不屬於他的久遠回憶，神色多了幾許感慨。

皎月看著殊墨的動作，上前問道：&ldo;這也是內丹嗎？&rdo;

殊墨隨手捏碎了那顆珠子，任由那黑色的氣息竄入手掌消失不見，對皎月說道：&ldo;是，但已經沾染上了魔氣。&rdo;

魔氣……皎月臉色一變：&ldo;那你還……！&rdo;

不等她話說完，殊墨就輕笑一聲，淡淡道：&ldo;我修的就是魔道。&rdo;

言罷，便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皎月，對扶言說道：&ldo;扶言，雲漉城的氣數雖然將近，但繁盛的人氣對於妖怪魔道之流卻有著致命的誘惑，若想保全雲漉城，恐是需要找到鎮城之物，先一步銷毀，將人氣一舉散盡。&rdo;

從踏進這片城池開始，他就感受到了濃厚的妖氣，壓抑著整片天空。

抬頭看到的還是萬裡無雲，卻平白令人心情沉重，喘不過氣來。

扶言聽著殊墨的話神色卻不見變化，對於這一切的變化似乎也不意外，只問：&ldo;若是毀了鎮城之物，此後百姓該當如何？&rdo;

殊墨道：&ldo;生死由天，福禍由命。&rdo;

扶言聞言，立時瞪眼：&ldo;你這話說得可真不負責！&rdo;

殊墨淡淡道：&ldo;凡人之事本就與我無關，我負什麼責？&rdo;

扶言：&ldo;……&rdo;

殊墨偏頭看了看扶言，好奇：&ldo;你所知不少，會不知道解決辦法？&rdo;

扶言搖頭：&ldo;我只能預知。&rdo;

說完，他看向殊墨，問道：&ldo;你沒有辦法？&rdo;

殊墨想了想，道：&ldo;我若沒有記錯的話，百年前上界因為兩尊神明醉酒而大打出手，交手之際法力未有收斂，故而失手震碎了封印下界人間與妖界的大門，導致妖怪流入人間，肆意橫虐……若想徹底解決情況，只能請上界神明出手。&rdo;

&ldo;你的意思是……求神？&rdo;

&ldo;差不多。&rdo;殊墨說著，又微微一笑，繼續道：&ldo;不過四方諸神無數，真正在意蒼生的卻不多，求神不如求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