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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瘋狂的情緒瞬間消散下去。

她清醒了。

是了是了，她從來沒想過他的想法。

可也不是。

因為他的想法一直都很明確。

從離開四海，到尋找他父親的下落，再至現在這樣，只等解決了眼前事之後就不想後來事的安排，他好像都很平淡。

也是因為他的平淡，才讓她也跟著覺得沒所謂嗎？

可這哪有什麼沒所謂。

他不在乎自己。

她呢，她在乎他啊。

可偏偏，在他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皎月忽然就洩了氣。

有很多話想說，但又沒有立場。

如果他有相思珠就好啦，至少她不會這麼被動，至少可以知道他對她的想法。

偏偏他沒有，腦子還不會拐彎煩。

皎月收了獠牙，又不甘心地咬了他一下，正要離開，哪隻他卻忽然追了上來，將她唇邊沾染著的血跡舔舐乾淨。

皎月：&ldo;……&rdo;

皎月目瞪口呆，可殊墨舔著舔著忽然就脾氣暴躁地在她頭上撓了一把，氣急敗壞道：&ldo;你以後要真有了個道侶，也怕是個守寡的命。&rdo;

皎月：&ldo;……&rdo;

說得我好想誰的肉都吃似的。

皎月沒說話，只看了他傷口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殊墨卻煩躁地嘆了口氣。

他剛剛居然生出了一種……一種乾脆就這樣，讓她就這樣一個人，守著過下去的想法。

她這生血生肉都敢吞的性子，誰招架得住？

也就是他。

他這可真是魔怔了！

殊墨晃晃腦袋，準備起身。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是進了水。

皎月見他動作，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衣袖：&ldo;你去哪兒？&rdo;

殊墨：&ldo;我腦子進水了，冷靜冷靜。&rdo;

皎月：&ldo;……&rdo;

自黑也是給力哦！

皎月鬆了鬆手。

殊墨起身，看著這乾巴巴的蘆葦盪，忽然問道：&ldo;這邊你不能久留，打算什麼時候走？&rdo;

皎月想也不想就道：&ldo;我不走。&rdo;

&ldo;皎月，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rdo;殊墨回頭看她：&ldo;你留下來，只可能凶多吉少。&rdo;

&ldo;我又不在乎。&rdo;

&ldo;可我在乎。&rdo;

&ldo;……&rdo;

皎月怔愣半晌，隨即眼睛就亮了起來：&ldo;你不是不喜歡我嗎？&rdo;

&ldo;這跟喜不喜歡沒關係。&rdo;殊墨淡淡道：&ldo;你是跟著我走的，不能送你回去，但至少要讓我看到你安安全全……&rdo;

皎月眼裡的光瞬間熄滅，還給他翻了個白眼：&ldo;你就撒個謊要死啊！&rdo;

&ldo;不撒謊也要死。&rdo;

&ldo;……&rdo;

&ldo;要我回去也行，不過我有個條件。&rdo;

皎月不想跟他嘰嘰歪歪這些有的沒的了。

感覺再跟他多說一句話，他就能把她心子戳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