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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倒罷，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但皎月不行。

殊墨看著皎月本該茫然，卻又異常堅定的神色，一時百感交集。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皎月抬頭問他：&ldo;殊墨，你沒有騙我，對不對？&rdo;

殊墨點頭。

皎月定了心，抬頭沖他笑了下。

或許是過去的經歷造就，也或許是同病相憐，殊墨竟在那笑容裡看出了幾分失而復得般的幸福。

曾經以為自己沒有的，其實都曾在生命裡出現過，擁有過。

殊墨忽然心生衝動，把她拉進了懷裡，輕聲道：&ldo;皎月，你父親是我見過最自由的生命，你也可以做到。你更要相信，你既然來到世上，就註定除了自己，誰也不能主宰你。&rdo;

皎月忍不住抬手繞過他下腋，用力地扣住了他的肩膀。

喉頭哽咽，心裡一陣酸澀。

這些話，這個人，她怎麼就沒有早些遇到……

殊墨抬手，將那片羽毛從皎月的後心刺穿。

靈力猛地灌入她的身體，湧向四肢百骸，最後齊聚後背雙翼，滾燙灼熱的感覺好似遊走在每一寸面板，每一個羽毛之下的肌理。

劇烈的疼痛好似能貫穿身心靈魂。

她痛不欲生。

卻又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些別的東西，在從心底漸漸滋生。

背後雙翼控制不住地展開，卻比原本的模樣大了數倍不止，扇動間生出的疾風險些將竹筏上的眾人掀飛出去……

殊墨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然後雙手從她身上滑落，落在她的腰間。

裸。露著的面板光滑柔嫩，比鮫綃還要細膩。

指尖下意識地貪戀，但很快轉移，只用力將她猛天際送去。

☆、第17章 尬聊

一聲震耳欲聾的戾鳴猛地響徹整個山谷。

有那麼一瞬間的遮天蔽日。

&ldo;公子，剛剛那是……&rdo;扶言看著轉眼就消失不見的皎月，不由好奇，上前問道：&ldo;海里的生命也能在天上飛？&rdo;

&ldo;能，不僅僅是海族的生命，你們人族也能。&rdo;殊墨抬頭，望著萬裡無雲的長空輕笑：&ldo;不過是三界六道各有所規，法則不允許罷了。&rdo;

扶言聽得不太明白，&ldo;不允許的話……會怎麼樣？&rdo;

殊墨淡淡道：&ldo;活著，千古垂名，死了，遺臭萬年。&rdo;

扶言愕然，&ldo;那你還……&rdo;讓她這樣？

殊墨看著天際，淡笑：&ldo;有些人，閻王爺不敢收。&rdo;

說話間，殊墨回頭看著扶言，問道：&ldo;你叫扶言？&rdo;

扶言點頭。

&ldo;我是殊墨。&rdo;殊墨微微笑著，繼續道：&ldo;你身上有人皇命格。&rdo;

扶言頓時靜默下來。

這話，不只殊墨說過。

安靜許久之後，殊墨又道：&ldo;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rdo;

扶言道：&ldo;你說。&rdo;

殊墨立在竹筏前端，道：&ldo;日後若她出事，你恰好遇見的話，護她一次周全。在此之前，你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任何要求。&rdo;

扶言眼珠一轉，故意問：&ldo;殺人放火，偷雞摸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