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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面容輪廓終於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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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死了嗎?&rdo;
庭慕山下的茅屋多了一座,屋外聚集了不少人,晏祈也在其中。
只是此時此刻,每個人臉上都透著交集之色。
扶言拿著扇子,已經踱步無數圈兒,嘴裡叨叨個不停:&ldo;哎呀沒事兒吧?這都好久了,怎麼連個聲兒也不出呢?我記得女人生孩子要叫很大聲啊!&rdo;
晏祈眼睛快被他晃瞎了,忍無可忍之下,直接甩了一巴掌過去:&ldo;裡面有結界,聽不見聲很正常!&rdo;
晏祈就差給上一句魚唇的凡人了。
扶言:&ldo;……&rdo;
這年頭敢打人皇的人都很屌啊!
別以為你是爸爸我就不敢跟你正面槓了好嗎?
扶言也是著急。
幾天前月雲清收到紅綾傳來的訊息,說皎月快要生產。
月雲清想著也是件大事,便告知給了扶言,扶言聽後就與月雲清等人商議,之後便一同來了庭慕山。
他們對皎月說不上有什麼過命的交情,只是人心皆是肉長,他們眼裡的皎月多是脆弱,一個跟在殊墨身後的小女子罷了。
只是,越是這樣的小女子,便越是令人心疼。
這樣的心疼無關他情,卻也令人無法釋懷,偶爾想起的時候,總也會有些感懷。
扶言這幾年來看過皎月幾次,即使知道殊墨是自己求死,卻也免不了他心裡的那番自責。
因為如今天下這一切,皆是殊墨一人換來。
作為一個自認為有些野心的凡人,他其實什麼都沒做,兩手空空,就這麼輕易地得到了自己曾經幻想過一切。
而給他帶來這一切的人,卻恰恰是一個對這一切都充滿厭惡的人。
殊墨沒有做得世人皆知翻天覆地,也不是在爭什麼亂七八糟的名聲。
他留給扶言的話,只是初次見面時做下的約定。
只是,臨到生產之時,扶言卻有些慌張,不知道為什麼。
……之前幾次來看皎月,都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就像一個呆滯的木偶。
扶言莫名的,覺得今天可能要出事。
皎月這胎懷了好多年,前兩年瘦得不成樣子,好像隨時都能掛掉,但過了那兩年後面總算是好了些,養著養著居然還長胖了些。
也許是孩子也知道他孃的難處,沒有太折騰。
直到最近,那丫的在皎月的肚子就跟魚在水裡一樣,浪來浪去,折騰了個翻天覆地。
庭慕用法眼看的時候都恨不得直接把那瓜娃子天棒槌給拽出來‐‐太尼瑪混了,把他老孃的肚子當蹦蹦床呢?
他們在這邊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了。
聽不到任何動靜……這比聽得見的痛苦呻。吟更讓人覺得恐懼。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
晏祈心裡同樣有這樣的感覺。
就在他們著急為難的時候,一道紫光從遠處飛來,落在眾人眼前,先對晏祈屈膝:&ldo;見過龍王。&rdo;
晏祈擺了擺手,沒說什麼,指了指前面的屋子,說道:&ldo;我們不方便進去,你去看看吧。&rdo;
後夢遲疑了下,點了頭。
屋子裡,庭慕和皎月兩人顯然沒有外面眾人的擔憂著急。
她們盤腿坐在床上,中間……躺著一顆蛋,滾來滾去。
皎月:&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