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3 頁)

後夢過了許久才開口，輕聲道：&ldo;對不起。&rdo;

&ldo;我不怪你。&rdo;皎月道：&ldo;你有你的難處，我也有我的幸運。&rdo;

庭慕見兩人這般，有些掙扎‐‐想看著孩子出生，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起身說道：&ldo;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跟大家說一聲。&rdo;

&ldo;啊？&rdo;皎月茫然了一下，隨即說道：&ldo;謝謝師傅，你讓大家不要太擔心了，孩子很好……&rdo;

&ldo;放心吧。&rdo;

庭慕伸手摸了一把皎月的腦袋，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後夢回頭坐在床邊，問皎月：&ldo;如果早知道今天這樣的結果，你會後悔嗎？&rdo;

&ldo;日子不太好過。&rdo;皎月道：&ldo;越不好過，才越覺得那段時間很美好……比起從前，我更喜歡現在。&rdo;

後夢笑了聲。

她也沒後悔過，只是恨意難平。

哪怕千誨能多給她一句話，她也許就能走出來，偏偏什麼話也沒有留下。

就讓她恨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蛋殼總算有了進展。

看著蛋殼上的裂縫漸漸變大，看著一隻小拳頭把蛋殼頂破，然後又飛快收回去，眨巴著兩隻漂亮的小眼睛從蛋殼裂縫裡怯生生地望著外面的場景，後夢和皎月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皎月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要幫他把蛋殼弄碎了，好在後夢及時攔住了他：&ldo;讓他自己出來。&rdo;

說完又道：&ldo;給他取名字了嗎？&rdo;

皎月道：&ldo;取了，鴻明。&rdo;

&ldo;鴻明？&rdo;後夢一怔，隨後笑道：&ldo;那這名字挺合適的。&rdo;

蛋殼不知不覺又掉落一塊，這下小鴻明的視角就開闊了不少。

他沒有理會兩人討論名字的話語，而是轉著眼珠子，看了看後夢，又看了看皎月，竟是會開口說話：&ldo;你們哪個才是我母親啊？&rdo;

皎月：&ldo;……&rdo;

後夢：&ldo;……&rdo;

皎月抬手指了指自己。

於是鴻明就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鬆了口氣，&ldo;那我肯定不醜了。&rdo;

皎月：&ldo;……&rdo;

話音落下後，鴻明就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低頭好像是看了看還藏在蛋殼裡的身體，小聲道：&ldo;我有一點點父親的樣貌記憶，但我跟他長得好像不一樣……&rdo;

皎月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想起龍族都有傳承記憶，又釋然開來，只問：&ldo;很醜嗎？&rdo;

&ldo;……很奇怪。&rdo;鴻明委屈巴巴，道：&ldo;我看到他的腿好長，可我沒有腿。&rdo;

&ldo;……&rdo;

皎月哭笑不得，過了好一會兒才道：&ldo;你父親以前也沒腿的。&rdo;

&ldo;真的嗎？&rdo;

&ldo;他以前長這樣……&rdo;皎月把殊墨鮫人形態的影像給小孩兒看。

鴻明看了卻是哇的一聲就哭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