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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道：&ldo;你父親沒有與我說過，但不管是鮫族還是你父親的血脈，都不是凡物，而萬物生於天地，必有其用處。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必須要自己先明確了，才能順著方向往前走。&rdo;

☆、第19章 碎裂

&ldo;我想要……&rdo;

皎月偏偏頭，沉吟起來，片刻後卻又無奈搖頭：&ldo;我好像也沒什麼想要的。&rdo;

殊墨輕笑一聲：&ldo;你若生在太平之時，或許能得一生完美，可惜而今三界動盪，處於世外的海族還容不得你，生不逢時，可憐可悲可嘆，唯獨不可惜。&rdo;

皎月氣結，伸腳去踹他：&ldo;……你非得要罵得那麼拐彎抹角？&rdo;

殊墨點頭，道：&ldo;這會顯得我很有文化。&rdo;

皎月：&ldo;……&rdo;

你真是好有文化哦！

我真是好怕怕哦！

殊墨再次測算出前去的方向，仍然是個大方向，但卻整體卻指向了西南。

他立時收了伏龍杖。

正要對皎月說些什麼的同時，神色就是一肅，猛地抬眼，往門外看去。

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黑沉的空氣裡夾雜著濃厚的妖氣，正在往這邊步步逼近。

殊墨以手撐地便站了起來，對皎月說道：&ldo;今晚恐怕會有些麻煩，你保護好自己。&rdo;

皎月本想點頭，但腦子一轉，問他：&ldo;你不保護我啊？&rdo;

殊墨瞄她，&ldo;保護你有什麼好處？&rdo;

皎月眨眨眼，抬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笑眯眯道：&ldo;收穫一個美美的拖油瓶？&rdo;

殊墨：&ldo;……&rdo;

我真是謝謝你的絕世自知之明！

殊墨沒說話，抬腳離開了房間。

皎月見狀也跟了過去，兩人走至垂花門，正好和過來的扶言會面。

扶言神情嚴肅，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ldo;我現在有種很不妙的直覺，而我的直覺一直很準。&rdo;

殊墨面無表情地扎心：&ldo;恭喜你，我正好算出雲漉城今晚就會玩兒完，提前祝你長命百歲。&rdo;

扶言：&ldo;……&rdo;

殊墨頭上的雙角已經顯露出來，甚至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他對扶言說道：&ldo;你府上東南方向有一處地方是妖怪無法靠近的，時間應該來得及，帶著附近的人過去藏好。&rdo;

說完，便抬腳往前走去，沒走兩步又回頭看著皎月，道：&ldo;你跟他們一起。&rdo;

&ldo;那你呢？&rdo;

皎月滿是擔憂，殊墨看著她的神色就頓住了腳步，靜了片刻才道：&ldo;我怕你看見我發狂的模樣會在以後趁我不備的時候捅死我。&rdo;

皎月聽出他在開玩笑，當下黑線：&ldo;你那是有多醜？&rdo;

殊墨：&ldo;醜得令人窒息！&rdo;

皎月：&ldo;……&rdo;

話音落下，殊墨臉上便閃過黑鱗的痕跡，緊接著身形便化作一道巨大的虛影，猛地竄入黑沉下來的天色中，消失不見。

皎月抬眼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

扶言同樣看著殊墨離開的方向，神色多了幾分迷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