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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彎起胳膊遮上了臉。

方怡安也沒心思去考慮季堯臣此時的心情，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驗證季堯臣的話上。季堯臣出來的時候顯然是剛從床上下來，身上只有一套睡衣，根本不費什麼力氣，方怡安就扒開了他的褲子，一把握了上去。

季堯臣的身體剋制地輕輕一顫。

然而，他的那裡卻並不像他的身體這樣反應迅捷。

方怡安看著手中最多半軟不硬狀態的東西有點愣，有點無法相信，不知不覺間就鬆了手退後一步。

季堯臣撤開遮臉的手臂，又慢慢坐了起來，像是剛才的一幕不曾發生一般，聲音緩緩，&ldo;你已經看到了。&rdo;

&ldo;不對，不對。&rdo;方怡安皺眉想了想，忽然道：&ldo;你之前在吃藥！&rdo;

&ldo;已經停了很長時間。&rdo;季堯臣直接道。

方怡安依舊沒有回神。

季堯臣沒有讓房間裡有半刻安靜，很快又絮絮叨叨，&ldo;其實這些都沒有什麼重要的，小揚原本就比我更合適。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笑得很開心，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只會讓你生氣皺眉。&rdo;

&ldo;是啊！&rdo;方怡安猛然回神，看著季堯臣的目光中充滿了嫌棄，&ldo;在我眼裡，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比得上季揚！我和他開心笑的時候，你只會在旁邊看著‐‐不只是他，就算是任子鈺，是宋邵，你從來都只會在旁邊看著，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好像這一切都事不關己！&rdo;方怡安看著季堯臣的目光像箭一樣，似乎隨時都可以刺穿他的心臟。

&ldo;我簡直是討厭死你這麼一副好像很瞭解我的樣子了，其實你瞭解我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瞭解，不然的話，你就不可能到現在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只會告訴我不合適！&rdo;

&ldo;偏偏就是你這麼個人……偏偏是我最討厭的你這麼一個人……讓我這麼大半夜的跑過來逼問你，就為了能看你主動向前走一步，結果呢？說什麼喜歡，全是垃圾！&rdo;

哪怕她說再多的話，季堯臣依舊面色無波，直到她最後說累了，冷笑一聲，&ldo;哦對了，你的喜歡算什麼？到頭來對著我都硬不起來！&rdo;

&ldo;算我今天白來。&rdo;方怡安整理整理衣服，向門口走出幾步，又回過身來，&ldo;哦對了，為了避免你妄想‐‐雖然我覺得你可能連這個膽量都沒有‐‐但我還是和你解釋一下。&rdo;

&ldo;我今晚會來找你，當然不是因為我喜歡你，純粹是因為我好幾天睡不著覺而已‐‐離開你我就睡不著覺，這一點我承認你做的很好，逼得我不得不來找你解決問題‐‐不過現在想想還是算了，為了你這麼個慫包來遷就我的習慣，還真是沒意義。&rdo;

話音落地，&ldo;碰&rdo;的關門聲也隨之響起。

明亮的客廳中，只剩下季堯臣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忽然身體一晃，倒了下去。

☆、民政局前

方怡安並沒有回家。

她開著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前。

這家酒吧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 倒也輕車熟路， 向上一次那樣找了個偏僻的地方。

已經是凌晨，酒吧裡的人有所減少，但氣氛依舊不錯， 方怡安隨便點了杯酒就坐了下來。

她旁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一頭大波浪陪著機車靴，向她的方向一歪，&ldo;怎麼了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