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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如同離弦之箭，一口氣遊離了船隻的觀測範圍。

他們藏到了一片礁石叢後。

人魚的體型比人類更加強健，如沈明一般的成年人魚，體長已經超過三米，此時他輕鬆向後一躺，讓唐思思趴在自己胸前，彷彿仰泳的水瀨抱著小寶寶，然後擺動魚尾飄向大海更深處。

唐思思抽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借著月光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明。

&ldo;美&rdo;在這一刻有了實質，他就是最甘甜的糖果，最可愛的貓咪，最柔軟的雲朵，最優雅的詩句，最波瀾的史詩，最壯闊的宮殿……他是每一種曾觸動人心的情感，山呼海嘯，不可抗拒。

唐思思果斷捂住自己的眼睛，伸手拍沈明的頭：&ldo;不要對我使用巫術！&rdo;

沈明用音樂一樣動聽的聲音說：&ldo;人類處於人魚食物鏈的下層，看到人魚就會忍不住想要親近，這就像北雁南飛，鮭魚溯回，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自然法則。&rdo;

唐思思有些驚奇：&ldo;哇！人魚也會說話？&rdo;

沈明隨手玩弄著她裙擺上的流蘇：&ldo;人魚的聲帶和人類一樣，不過大部分人魚沒有學過人類的語言，當然就不會說人類的話，但是我會。&rdo;

&ldo;與人類一樣？&rdo;唐思思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玩偶似的冰冷、憂鬱、又可憐，好想……好想親一下，她晃晃腦袋，把這念頭排出腦子，&ldo;你明明就是把人類的上半身和魚的下半身隨便捏到一起去了！&rdo;

&ldo;啊，懶得設計物種的時候是會走一些捷徑，例如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獅子，又或者上半身是牛下半身是人，上半身是馬下半身是人……這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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