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第1/2 頁)
……
韓家就是算準了趙家父母都是要體面的人,但父母歸父母,兒子是鐵板。
六年前那事那麼囂張的輿論,他都挺過來了,更別提今日眼藥般的口水仗了。
周從森知道的時候,在辦公室沖趙孟成狠拍桌子,威脅他,你桐城還想不想去?啊?你關鍵時候給我掉這麼個鏈子,我的電話都快要被家委會那幾個刁茬太太打爆了。
而趙孟成一臉悉聽尊便,誠然告訴老周,「原本我是聽之任之的,哪怕你罷了我的晉升名額,但是我家屬勸我,善了善了,我也聽她了。她作為受害者家屬再去一次,但如果韓家還是賊喊捉賊,那麼,周校,您就罷免我吧!」
趙孟成把他的證件丟到周從森跟前。
不是,老周聽得雲裡霧裡,倒不是稀奇這公子爺這副作派,他輕易低頭就不是趙孟成了,而是,「你什麼時候有家屬的啊?」這家屬這麼厲害,能叫你耳根子軟,也是不容易。
趙孟成:「嗯,如果我和您還是同僚的話,結婚一定給您寄請柬?」
老周:「哦,合著不是同僚你就不打算請我了?」
「嗯吶,不同僚,我也懶得巴結您了,怪累的!」趙某人大放厥詞。周從森把他的證件摔回去,要他滾回去上課,事沒了之前不準離崗,事了了也正經給我份書面檢查。
而另一頭,明明聽了趙老師的派遣,來陪香香姐去見韓露。
明明本來就不是應屆畢業生,在家待考的狀態,時間自由些,但那衛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在醫院住院樓下等著她們,一見到她們人,就不停地嘮叨,說那個韓露是個瘋批,你們見狀不好就跑,別和瘋子講道理啊。
明明卻不那麼認為,韓露就是愛鑽牛角尖,她其實很早就看出韓露喜歡趙老師了,而趙老師也避嫌單獨與女學生接觸。對於走偏的人來說,這種只有若離沒有若即的感覺,才是壓倒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需要正規的疏導與良性的陪伴。明明說。
衛若一直跟著明明後面,「師姐似乎很懂若即若離的感覺。」
明明聞言,回頭看他,再坦蕩不過的同學目光,絲毫沒有那什麼若即若離的覺悟。
韓太太還是那句話,她不想她女兒再受什麼刺激。
顧湘見不到韓露,只得問韓太太,「那麼趙老師那晚是去糾正您女兒愛慕老師的嘛,愛不愛慕,也沒必要親自往學生家裡跑一趟。」
「我來這裡,不是來吵架的,這裡是醫院,病人最緊要的準則就是被救護。」
「韓太太,我只再問您一句,您女兒那晚如果不被及時發現並救護,那麼她的命沒了,您的一切對抗還有什麼意義?」
同理心,趙老師那晚登門也是這樣的氣餒。他氣餒,為什麼總有他無力的事發生,從前他故友的去世,如今他女友的家人差點因為他的緣故一命嗚呼。
我們之所以這麼鮮活得蹦躂就是這條命還活著,命沒了,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命是底線的話,您觸及了我的底線,我又為什麼不可以追究!
顧湘從包裡翻出她的名片,她說這件事即刻起,關乎趙老師名譽,也關乎我家人的性命,「派出所那裡,我可以撤銷控訴,但我不是來私了的,也不是來模稜兩可的,我要聽您及韓露正式出具對趙老師的正名書。」
「他明明可以等著警方來介入,僅僅因為您的女兒跟著他後面補習了幾個月的緣故……」
忽地,病房的門忽啦開啟了,裡面的韓露,單薄、慘白到像紙片人,顧湘聽到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來代表趙老師的?」
顧湘身邊的明明悄悄扶了扶她的胳膊,小聲提醒她,「香香姐,冷靜,別刺激她。」
顧湘記得第一次見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