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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問他對容煙動心的具體時間,他自已也記不清,「很早之前。」
初初見她時,是在容阿姨去世後,溫景初那時剛跟容老先生學習書法。
這也是老先生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才讓他跟在身邊,她少回容家,跟她同年紀的小夥伴見她性子安靜,乖巧得好欺負。
有一次他將那些欺負她的人趕跑,小姑娘低著頭,很有禮貌的跟他道謝。
見容煙受了欺負也不哭,溫景初覺得她倒是很堅強。
她走後,溫景初撿起容煙落在地上的物品,尋著她回家的路想將東西還給她。
大中午的,家裡大人都在午休,那條街上安靜,溫景初越走近越清楚的聽到低低的哭聲。
原來小姑娘躲在角落裡偷偷抹眼淚了。
他比同齡人成熟,也懂得許多事,知道容煙自尊心強,沒有上前安慰,他也不擅長跟女孩子說話。
只是從那時候起,溫景初時常暗中注意著容煙,幫她教訓那些愛欺負她的男孩子。
這些年紀小的男孩子,可能只是看容煙長得好看又乖巧,想要逗一逗她,心智不成熟,也不明白這些行為會對她造成傷害。
容煙一直抗拒他的靠近,溫景初是能感受到的,故而每次的接近都控制在適當的範圍裡,不讓她覺得不舒服。
讓他驚訝的還是容煙大一寒假回洛江,他到容家,在庭院見到她安靜的曬著太陽。
冬日的暖陽溫柔的鋪在她的身上,她只穿著不厚不薄的毛衣,長發落在精緻的披肩上。
一人一貓,溫和從容,歲月靜好。
她手中還拿著從寺廟求來的祈福袋,突然問他,「溫景初,你信不信佛學裡的輪迴?」
他待在老先生身邊的時間也不比容煙少,自然是清楚老先生一直都有午睡的習慣,是在哪個點午睡。
那天他是特意這個時間點過去。
自這一次後,溫景初時常想起她的身影,越發的想念,只是她有學業要忙,他得接手溫家家業,聯絡並不多。
情從何時起,說不清。
徐有宴的話打破了溫景初的回憶,「景初,我前幾日聽到幾個老頭子在聊天,溫叔叔似乎是想要跟我家聯姻,是想撮合你跟我妹妹有悅。」
「我知道,還有事要忙,先回去了,酒水都記我帳上。」
說完,溫景初便起身,提起外套走出了包廂。
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徐有宴跟唐穆川也不擔心,作為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自然是希望溫景初能如願。
唐穆川則笑著說道,「能跟溫家聯姻,日後必定是能助益徐家生意,現在沒了,心痛不痛?」
徐有宴卻無所謂,「你怎麼知道溫、徐兩家沒有機會再聯姻呢?」
溫家不止溫景初,還有溫書澤,更何況他詢問過徐有悅的意思,她對溫景初不怎麼上心,倒是對溫書澤有幾分興趣。
毫不吝嗇的誇讚,她講起溫書澤時雙眼有光,說他心胸開闊,對於溫家家業能做到不在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最後選擇了從醫,不怕苦累。
溫書澤的母親孟秋這段時間也常來家裡,拉著徐有悅聊天,對徐有悅的喜歡絲毫不掩藏。
溫筠笙再婚後,溫景初跟他不親近,父子兩人的親情很淡,心裡對對方都有關心,但時常意見不合,鮮少溝通。
故而溫筠笙將滿腔父愛都傾注在溫書澤的身上,對小兒子關愛十足,把對大兒子的愛意都彌補在了小兒子身上。
也只有溫老爺子憐惜溫景初。
好在溫景初與溫書澤兩兄弟之間的關係一向很好,沒有因為長輩的各自偏心而心生怨懟。
若是老爺子知道溫景初對容煙的喜歡,是不會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