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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在外頭坐著打著瞌睡,腦袋時不時的往前栽去。
卻見那身後的門縫被微微推開,月色擠入,落在了那空青色的衣袍上,細細的暗紋被照亮,折出流光。
男人的手抵在門側,弓起食指在門上輕叩了兩聲,發出清脆的聲響。
浮玉即刻驚醒,條件反射似得立刻站起了身,一轉頭,卻瞧見了那月光照射下的一半面容和英挺的鼻樑。
男人眸子半垂,只淡淡吩咐了句,「去燒些水。」說罷,便關上了門。
沈非衣被折騰了一晚,第二日便睡的多了些,皇后硬是在外廳等了小半個時辰,沈非衣這才起了床。
她乍一聽到皇后等了許久,便瞪大了眼睛,連眉頭也蹙了起來,「你怎麼不早些叫我起來?」
浮玉如何不知沈非衣心中所想,這主子的事她管不得,可這太子殿下大半夜叫她去燒水,她可是知道時辰的。
第二日皇后來時,只聽沈非衣還未起床,便說自己坐會兒等等,浮玉也笑的尷尬,小聲道:「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不必叫你,只等公主你自己醒來再說。」
沈非衣心知都這個時候,再說也沒什麼用,她連忙坐起身,掀起錦被,「算了,先為我更衣。」
浮玉應了聲,然後立刻去拿新的裙子為沈非衣換上。
沈非衣見到皇后已經是兩柱香時間後了,皇后依舊是那般簡單素淨的模樣,半靠著軟椅,素雅又端莊。
她面色沉靜,待看到沈非衣後,這才揚起了一抹笑,「起了?」
沈非衣走過去,對著皇后乖乖福了一禮,喚了一聲娘親。
以往,她在皇后面前從不拘泥與禮數,也從來都是娘親娘親的喚著,皇后隨性慣了,對於規矩這方面要求也並不苛刻。
今日乍一見沈非衣對她福禮,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忽而便笑了,「怎麼?」
她算是瞭解沈非衣的,平日裡搗蛋做了錯事,才會對她福禮賣乖。
沈非衣垂著眸子,「叫娘親等了這般久,女兒心裡過意不去。」
皇后便藉此看向沈非衣,小姑娘身段已經出落的極好,腰肢不堪盈握,就連氣色也比前兩天好多了。
她自小將沈非衣養大,自然是熟悉的,可如今的沈非衣站在她面前,卻又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自打沈裴回了宮後,沈非衣便與她接觸的少了,一來是太后叫她從羽坤宮搬去了歲玉宮,她又鬆散慣了不愛走動,偶爾沈非衣來羽坤宮瞧她歇歇腳,便也算是見了面,可卻不曾像現在這般仔仔細細的瞧沈非衣。
二來則是因為司朗,司朗因著要見沈裴,便會頻繁出入宮中,而司朗又作為她的哥哥,也是會偶爾與她見上一面的。
沈裴和沈非衣的事她也都聽司朗說了,故此,她一直拖著不見沈非衣也是有這層原因的。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沈非衣。
沒人知道,她當年誕下的孩子是個女孩,女孩因著早產並未保住。
那時司朗為了鞏固她的皇后之位,便到別處抱了一個男孩,對外聲稱這是她誕下的皇子,從而順理成章的被立為了太子,這個男孩也就是沈裴。她並不清楚沈裴的來歷,卻也懶得再去過問。
後蕙嬪難產去世,她思念自己的女兒,便將蕙嬪生下的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養在身邊。
她把自己對曾經的女兒的愧疚全部彌補給了沈非衣,一天天的看著她長大,從襁褓中的嬰兒變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她失神良久,終是被沈非衣一聲疑惑的娘親喚回思緒,她緩過來後,輕眨了眨眼,對著沈非衣招了招手笑道:「過來這邊。」
沈非衣便乖乖走過去,於皇后身側的軟椅上坐下。
皇后拉起沈非衣的手問道:「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