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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個時辰後,行入山路,眾家侍衛不必再擔心行程單調,因為為他們調味的,終於來了。
閻覲早有預料會有此襲,是以此行除了忘忘,未帶一名文弱管事隨行。
來者近二十人,無一例外黑紗遮面,身手不俗。閻堡眾侍衛亦是百中挑一的好手,雖近乎以一抵二,仍愈戰愈勇,毫無敗退之勢。
凡襲擊者莫不求速戰速決,最忌糾纏苦頭。眼見對方似有所備,襲者擒賊擒王,有五人向帶馬旁觀的閻覲包抄而來。
閻覲唇掀冷笑,長身入空,只一個照面,已經有兩人胸前遭強勁掌風所襲斃命。
未料對方如此難纏,另幾人乍愕之下,一聲尖銳呼嘯,又招來兩三同伴加入戰局。不意,也僅過兩個回合,又有人命喪當場。
“大哥,託家誆了咱兄弟,這人不是尋常商賈!”有人嘶壓著嗓子大叫。
閻覲挑眉:敢情來者連他的身份亦不曉得,即糊塗賣了命,這到了陰曹地府都是個糊塗鬼,實在是不值呢。
被喚“大哥”的殺手頭目看得仔細,不止這華衣主子的功夫高深莫測,那侍衛亦是個個精幹好手,的確不是尋常商隊的模樣。指揮近十名手下將華衣人圍在中央,自己則置身外圍窺對方陣型,倏見戰圈外有三騎始終不曾參入。兩騎青衣侍衛護持在前,一白馬粉衣少女在後。他心下一動,當空揮刃而至。
兩侍衛架刀相迎,如此一來,自給人留下了空當,隨附其後的殺手當即補上,手裡的長刀到了粉衣少女的頸前。
忘忘不曾經過這等血肉橫飛的場面,她硬憋住湧到喉口的嘔意,瞪大了一雙杏眼,實在不明白那些人明明知道會死,為何還要前仆後繼?
爾後,當那刀到近前時,她眨眸相對,動彈不得,唯是想到:接下來,像那個在地上滾了幾滾就不再動的歹人一般,她也要死了?
然後,一股腥熱撲上了她的衣襟,那歹人一把刀舉得不再兇勁有力,在她咫寸之前,頹倒了下去。
回身營救的侍衛牽住她的手臂飛躍到一處突出的岩石上,“忘忘姑娘,咱們記得您輕功極好的,歹人來犯時,您怎不曉得逃呢?”
忘忘大眼晴空茫茫地望他:“我可以逃得麼?”
侍衛方知適才她是嚇得傻了,“您的輕功是上官總管事親自傳授,放眼當今武林,能及得上沒有幾個,當然該逃。”
忘忘頷首,喃道:“原來只要一刀,甚至不用刀,一條人命就可以那樣沒有了生息。”
侍衛道她是受驚過度,礙於身份,出不言語安慰,只得嚴身待敵,善盡護持之責。
殺手頭目既然自以為找到了敵之軟肋,哪會放過,幾個狠厲招式,砍退纏鬥者,再度襲來。
忘忘身前侍衛格刀迎敵,未出十式,一刀中肩,身軀教人踢飛。
“侍衛大哥!”忘忘花容失色,足尖離巖,向那侍衛撲救過去。
殺手頭目身形一閃遽攔於前,忘忘救人心切,左手一把粉沫揚出。前者退避得當,僅是手揹著了些許,卻已經奇癢難當。心下大駭,以為身中劇毒,飛指封了一整條手臂的穴道,心知此趟生意已然栽了,嘬唇長嘯劃空,先自撤身而遁。一干部眾自是不會戀戰,在閻堡侍衛無意追打的情形下,葆命逃去。
忘忘接到那侍衛身形,以右手先餵了一顆藥丸給他,再將藥粉灑在他肩頭傷處,撕下其半段衣袖簡做包紮。
“君姑娘,您受傷了?”另有侍衛奔過來,乍見她粉衣上的血漬淋淋,驚問。
“我……”
“你受傷了?”忽見長影罩頂,揚眸撞見閻覲幽若玄玉的注視。
忘忘搖頭,打好手上最後一結,自袖筒的暗袋內取出一錦囊遞到侍衛手裡,“這是止血調傷的丸藥,先給其他受了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