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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碧又是無奈地一笑，&ldo;我現在再也沒有瞞著你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希望你還有事瞞著我。&rdo;

白瑾兒的嘴角動了動，沒再吭聲。

兩人靜了一會兒，才又聽顧梓碧道：&ldo;你師父為什麼要殺我？我應該沒有得罪過她。&rdo;

提到這個，白瑾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ldo;我也不知道。師父交代我們做事，從來不會說明原因，我們也不敢多問。&rdo;

顧梓碧的眉頭輕蹙，似是在思考究竟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觸怒了這個難以捉摸的師父。還沒想出頭緒來，白瑾兒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來，&ldo;湖心亭的那一次，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殺你？&rdo;

顧梓碧一愣，他看著白瑾兒，眸色有些晦澀不明，&ldo;知道。&rdo;

&ldo;呵。&rdo;白瑾兒勾著嘴角冷笑一聲，這個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偏裝得一無所知，&ldo;如果我當時真的動手殺你，你會怎麼做？&rdo;

殺了我嗎？

顧梓碧目不轉睛地看了白瑾兒良久，終於伸出修長的手指，捋了捋白瑾兒耳邊的一縷黑髮，&ldo;珠珠，我本就是將死之人。如果一定要死的話，我情願死在你手裡。&rdo;

顧梓碧這話說得異常認真，但字裡行間的悲涼之意，卻是讓白瑾兒的心中酸澀不已。她看著顧梓碧漆黑的眸子，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有一個滿滿的自己。

驀地，顧梓碧突然勾著嘴角一笑，亂人心神，&ldo;不過，你沒有殺我，我很高興。&rdo;

白瑾兒的心頭一動，像是明白了什麼，&ldo;所以你買了個玉鐲子送給我，算是對我的獎勵？&rdo;

顧梓碧：&ldo;……&rdo;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ldo;那真的是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因為我可能……&rdo;

顧梓碧說到這裡，聲音卻突然中斷了。看著他揚起的嘴角又抿了起來，那後半句沒有說出口的話，白瑾兒自然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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