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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從他的眼中看清了所想，面色不改地對他報了個數字。

“什麼？！那太貴了，不能便宜一點？”Chirs見果然在價錢方面有了分歧，口頭上不答應之際，心裡倒是對唐昕相信了幾分。

“怎麼會貴…你知道的，我們這種做市場部的潛規則……嘿嘿…”唐昕佯裝著一副習慣吃回扣的貪財模樣，笑得暗示地對Chirs說道。

“……”Chirs見此，心裡又相信了幾分，“你把價錢壓低點，少賺一點沒什麼，咱們要的是長期合作嘛……”他開始談判道。

“……”唐昕為難，“這價錢真的挺合理的了……”

“這第一次合作，你總得拿點誠意出來，羅小姐，恕我直言，以我們章氏這樣的大企業要跟你們合作，你們應該求之不得了吧……而且剛剛聽你講電話的焦急樣子，好像你們公司發展得並不樂觀啊……”

“……”唐昕的神色變得複雜，顯然一副就要被說服的樣子。

“羅小姐，貴公司的這份新設計，我們章氏真的是很有誠意要合作的，只要你把公司的證明拿來，還有該產品的一系列介紹，然後一旦價錢合適，我們就會跟你們籤合同合作的……我覺得，你該好好考慮，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還是隻看著眼前利益……”Chirs看她已經要被自己說動，更賣力地遊說起來。

果然，“好吧……”唐昕妥協道，接著報出讓對方滿意的數字，彼此交換了名片，約定了交檔案的時間，唐昕就繼續用餐，而Chirs則是心情愉悅地回公司交差了。

……

唐昕見對方已經驅車離開，便立刻斂了唇邊的笑痕，眸光深沉地戳著已經涼掉了的豬扒飯，給尹向澤發了條催促的簡訊後，便又叫了一杯黑咖啡，靜靜地坐在餐廳裡，品味思考……渾然不覺，自己的一切，已經被人偷拍並送到了歐浩麟的手邊……

歐氏董事長辦公室裡

林凱琪得意高傲地拿著一疊照片放到了歐浩麟的辦公桌上。

已經連日心情不佳，而工作數日，臉色極黑的歐浩麟，翻著需要審閱的檔案，頭也不抬地冷聲道：

“不要拿私事煩我，出去！”

林凱琪不為所動，雖然這幾天歐浩麟都保持著冷得可怕的氣場，她心裡著實有些畏懼，但那疊照片帶給她的興奮讓她已經暫時放下了顧忌。

“我勸你還是看看那些照片吧，免得老是說我誤會唐昕……”她悠悠地開口，伴著不屑的譏笑。

歐浩麟因為她提到唐昕，而氣息更冷了幾分，讓站在旁邊的林凱琪都忍不住要打一個寒顫。

歐浩麟抬起頭，精光四射的幽深雙眸盯向還揚著譏笑的林凱琪。林凱琪只覺一陣懾人的寒意襲向了她，讓她由腳而上，升起一股莫名的懼意。

他又將視線轉移到桌上的那疊照片上，隨手拿過，一一翻過。

林凱琪見他終究還是看了照片，心裡的畏懼感消了幾分，又繼續譏諷道：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了吧，顯而易見，奸細就是唐昕沒錯，如果不是她，那麼她為什麼要去見章氏總裁的特助？還喬裝打扮，像怕被人認出來一樣，我想，肯定是去找章氏的人拿報酬的，不然就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在算計著……歐，不是我多嘴，你真的應該注意一下這個叫唐昕的女人！人心難測啊……”

歐浩麟一語不發地看著照片，聽著她的話……人心難測……果真如此，他是真的猜不透唐昕在想些什麼……好不容易他以為她接受他了，卻又殘忍地讓他撞見她與傑瑞在一起的畫面……真真的諷刺，真真的人心難測……

“歐，我看啊……”

林凱琪還想繼續說，就猛地被歐浩麟轉移過來的冰冷視線嚇得忘記了說話，他眼底的不耐與不屑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