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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毀長城,唯一辦法就是順著毛摸。
你不是要阻止議和嗎?行,那就不議和,反正現在平壤負隅頑抗,不到走投無路的絕境它也不會投降;你不是要渡過鴨綠水嗎?行,只要條件具備,你就渡河東進,反正現在糧草輜重供應困難,三路同攻的另外兩路安東軍和水師也看不到影子,此刻渡河就是孤軍深入,有覆滅之危,想來崔弘升、李景、薛世雄等統軍大將在無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也不敢拿東征勝負和將士們的性命行險一搏。
這個唯一的辦法是無奈之下的妥協,聖主和中樞核心層成員固然因此感到鬱憤和憋屈,但同時也感受到了鋪面而至的壓力和危機。危機來自何處?聖主和中樞的忍讓,可能會讓軍方尤其是那些主戰派統軍大將做出誤判,繼而得寸進尺,步步緊逼,與此同時,國內各大政治勢力也有可能因此做出錯誤解讀,導致國內政治危機進一步加劇,從而影響乃至危害到集權改革的程序。
怎樣才能做到兩全其美?
目前局勢下,虞世基等中樞核心大臣無法準確揣測到聖主對此事的真實態度,所以大家的立場也是模稜兩可含糊不清,不敢擅自決斷以引起聖主的不快。
聖主神情冰冷,很不高興。親信大臣們的這種消極態度讓他十分不滿,如此關鍵時刻,本指望你們獻計獻策,勇於承擔,結果你們推諉扯皮,都想把責任推給朕,既然如此,朕要你們何用?
終於聖主忍無可忍了,手指兵部尚書趙才,直接點名,“東征進行至此,兵部有何看法和建議?”
趙才知道聖主要的是建議,而不是看法,自己再無敷衍之可能,迫不得已,一咬牙,實話實說吧,既然身處前線的東征最高統帥宇文述都選擇了妥協,都不怕得罪聖主,自己又何必說假話?
“聖上,兵部認為,目前戰局對我非常有利,中路主力大軍半個月內便已兵臨鴨綠水,而左路安東軍亦以東進晦川,至今已攻擊二十餘日,如果一切順利也應該劍指國內城了,雖然水師尚未出動,但我兩路夾擊之勢已成,以高句麗現有實力,絕無可能兩線作戰,亦無力長期堅守鴨綠水一線,所以接下來只要我兩路大軍默契配合,傾力攻擊,必能突破鴨綠水防線,迫使高句麗人全線後撤,死守平壤。如此主動權盡在我手,即便不能攻陷平壤滅亡高句麗,最不濟也能把鴨綠水以西土地盡數納入我中土版圖,建下開疆拓土之武功。”
趙才態度明朗,中樞要調整東征目標,最不濟也要把鴨綠水以西土地收入囊中,如此在軍事、政治上都能實現利益最大化,為此聖主必須命令遠征軍乘勝前進,擴大戰果。
聖主沉吟不語。
趙才繼續進言,“聖上,渡過鴨綠水與攻打平壤是兩回事。現在我大軍雖然不具備攻打平壤的條件,但具備渡河東進的條件,也就是說,為維持積極進攻之態勢,我大軍完全可以渡過鴨綠水,在鴨綠水東岸作戰,以便對平壤形成更大威脅。”
聖主轉目望向虞世基、蕭瑀和裴蘊,徵詢他們的意見。
虞世基面無表情地說了四個字,“得寸進尺。”
趙才臉色難看,但並沒有反駁,實際上他這番話是站在軍方立場上說的,而站在中樞的立場來說,既然渡河東進不能攻打平壤,不能擴大戰果,大軍為何還要耗費人力物力,冒著失利風險,進入鴨綠水東岸作戰?這除了滿足軍方的攻擊**外,還有其他意義嗎?
聖主眼神微變,厲芒一閃而逝。
蕭瑀權衡良久,突然說了一個建議,“水師正在東萊蓄勢待,而此刻東征戰局對我非常有利,正是水師渡海的有利時機,一旦水師進入戰場,勢必會對戰局產生有力推動。”
蕭瑀倒不是為來護兒和水師謀利益,而是從聖主的立場出,必須利用當下有利時機為水師奪利。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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