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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韓相國的計策說起來很簡單,就是讓一個人在梁郡舉旗造反,把上上下下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造反者身上,然後他設計劫掠重兵,並嫁禍於造反者,而丟掉重兵的軍隊為推卸責任,還有因此受到連累的地方官府同樣為了推卸責任,必然非常“默契”的配合韓相國,大家一致認定劫掠重兵者即為造反者,於是群起而攻之,以造反者的頭顱來向東都和皇帝做個交待,最後“皆大歡喜”。
那麼韓相國所選定的造反者是誰?正是翟讓。翟讓走投無路了,有造反的動機;其在通濟渠一線有聲名,有朋友,亦有造反的實力;而更重要的是,不論是白馬危機還是即將爆發的宋城危機,都需要一個責任的承擔者;也不論是地方官府還是河南地方豪望,都需要一個解決危機的犧牲品。現在大家都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利益,那隻好犧牲翟讓了。
翟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思考對策。韓相國在這個關鍵時刻,決不會與自己撕破臉,更不會強迫自己去造反,因為此事不僅關係到了自己的生死存亡,同樣也關係到了韓相國的生死存亡,若想達成最終目的,雙方必須贏得彼此的信任,緊密配合,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失誤,稍有失誤便是夷滅九族之禍。所以自己尚有應對的時間,但韓相國既然已經把話挑明瞭,其後必然會想盡辦法“脅迫”自己遵從他的計策,因此危機就在眼前,麻煩大了。
徐世勣面無表情的坐在翟讓的身邊,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實際上心中早已掀起驚天波瀾,倒不是因為韓相國要逼著翟讓造反,而是因為之前李風雲已經猜測到韓相國正是白馬危機的背後推手。
假設一下,假若那位從東都來的監察御史,與梁郡豪望韓相國,都是受庇於同一個豪門權貴,而這個豪門權貴陰謀造反,打算劫掠這批從江南運往東征戰場的重兵利器,於是他們便設下了一個計謀,首先就是在東郡製造白馬危機,在摧毀翟讓這個地方豪強的同時,重創通濟渠兩岸的河南貴族勢力。摧毀翟讓是為了逼迫翟讓造反,以便在劫掠重兵利器後,嫁禍翟讓,金蟬脫殼;而重創河南貴族勢力則是為了激化中央和地方、關隴人和山東人之間的矛盾,為舉旗造反提供更多的有利條件。
難道,出賣翟讓的,製造白馬危機的,當真是韓相國?雖然這一推理完全經得起推敲,但缺乏實證。徐世勣不可能找到證據,他也只能把這一猜測放在心裡,等待韓相國繼續“出招”。
“造反並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當然,目前這一手段目前缺乏有效實施的條件。”韓相國似乎有意緩和氣氛,臉上的笑容頗為親和,“時間已非常緊張,但某暫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假若法司有良策可獻,某願洗耳恭聽。”
翟讓沉吟稍許,答道,“某亦無良策,稍遲兩日或許能給明府一個答覆。”
“善!”韓相國笑道,“某靜候法司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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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某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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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韓相國,翟讓終於忍不住心中鬱憤,惡聲怒罵。
王儒信亦是按捺不住,把韓相國罵了個狗血淋頭。唯有徐世勣始終保持平靜,似乎胸有成竹,早有對策。
“大郎莫非已尋到對策?”翟讓問道。
徐世勣做了個手勢,示意兩人稍安勿躁,先平息怒火,冷靜下來,然後便把昨夜李風雲所說之話詳細告之。
翟讓和王儒信都大為吃驚。這個李風雲到底是什麼人?徐世勣所洩露的訊息不過是一鱗半爪,他卻能從中推斷出很多內幕,而且驚人準確,難道他當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既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又為何被抓?不過這些猜測沒有意義,當務之急不是追尋李風雲的底細,而是尋找對策以擺脫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