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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世勣看來根本沒必要去探究御史背後站著“何方神聖”,只要知道御史是翟讓的敵人就行了。翟讓是肯定要救的,但御史也絕然不能放過,必須把他趕出東郡,否則他會藉著翟讓越獄一事大做文章,讓眾多無辜者深受其害。
如何以最快速度趕走他?當然也是藉助宇文述之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把白髮刑徒關進大牢,我就把白髮刑徒救出大牢,讓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宇文述震怒之下,必然遷罪於御史,如此一來御史還有機會繼續在東郡“興風作浪”嗎?
黃君漢聽懂了,對徐世勣背後依舊強橫的翟氏勢力頗感忌憚。怪不得使君在翟讓事發後一直不動聲色,原來這個“地頭蛇”果然有手段。
第二天黃君漢不緊不慢地趕到了白馬大獄。獄監與幾位掾屬很恭敬,左右相陪,說一夜無事,風平浪靜。還有人特意獻殷勤,向黃君漢透露說,郡尉和白馬都尉攜手加強了城中巡值,又在各城門處加派了值守小夫,凡陌生人一律詳加盤查,無關人等一概不許進城。如此戒備森嚴,宵小盜賊無縫可鑽,白馬大獄當然安全。
非常時期,黃君漢和獄監不敢懈怠,親自巡監。到了翟讓的牢房前,黃君漢停下腳步。獄監視而不見,揚長而去。留下來的兩個獄卒一個放哨,一個開門,配合默契。
黃君漢抬腳進了牢房,就在進去的瞬間,他眼角餘光掃向了隔壁牢房,恰好與兩道冰冷刺骨的目光“撞”到了一起,頓時為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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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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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燈火昏暗的監牢內,一個巡監獄卒手提燈籠,蹣跚而行,孤獨的腳步聲在每一個牢房前都要停頓片刻,然後漸行漸遠,直到傳來“哐當”一聲響,監門關閉。
一扇牢門悄無聲息的開啟,翟讓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走出。
他站在門外,左右看了看,然後輕移腳步,像幽靈一般出現在白髮刑徒的牢房前。伸手前推,牢門竟被推開了。翟讓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掩上門。
白髮刑徒正臥地而睡,就在翟讓推門進來的霎那,他突然一躍而起,背靠牆壁,手拎鐵鐐,目光森冷,就像一頭待人而噬的猛獸,殺氣凜冽。
翟讓站在門邊,他知道白髮刑徒被鐐銬困住了,活動距離有限,對自己沒有威脅,是以泰然自若,默默等待。這時候只有等待,唯有耐心等待,讓對發冷靜下來,給對發思考的時間,然後才有交流的可能。
牢房內一片黑暗,但翟讓和白髮刑徒都適應了,彼此都能看到對方模糊的身影,只是看不清彼此的面貌而已。從模糊身影上便能看出雙方此刻的心理,翟讓從容冷靜,沒有絲毫敵意,而白髮刑徒卻非常緊張,敵意強烈。時間很快流逝,翟讓竭力放鬆身體,向對方傳遞善意。白髮刑徒的敵意漸漸消散,但戒備之心有增無減。
翟讓試探著邁出一步。白髮刑徒再次握緊了手鐐,做出防守架勢,全神戒備。
翟讓心裡一鬆,面露自信微笑,閒庭信步一般連走數步,進入了白髮刑徒的有效攻擊距離,同時也是他可以安全撤回的距離。
翟讓停了下來。
雙方可以看到彼此的相貌了。白髮刑徒默默打量著翟讓,他可以清晰感受到翟讓的善意,但是他絕不會愚蠢到相信一個如幽靈般從黑暗裡突然走出來的陌生人的善意。翟讓卻看不清白髮刑徒的相貌,倒不是因為白髮刑徒披散的白髮遮掩住了其面孔,而是因為乾涸的血跡就如護具一般貼上在了他的臉上,讓其面目醜陋而獰猙,並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翟讓無所謂白髮刑徒長什麼樣,醜也好英俊也好都與他的越獄計策毫無關聯,他在意的是如何取得白髮刑徒的暫時信任,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事。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