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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彥川沒動,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垂眼看著溫漫:「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兩人僵持了許久。
溫漫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人,平時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就是陳粵撬她的嘴她也不會說。
但聞彥川不是陳粵。
他沒有在撬她的嘴,只是坐在她身邊,用一種無形的東西壓迫著她,因為她的一句話,聞彥川可以輕易辭退身邊的人,誠如她所想,她覺得惶恐。
溫漫咬緊了唇,手更緊地攥住裙擺,聲音帶了些微微沙啞:「我只是想知道聞先生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聞彥川一頓,轉頭看向溫漫,覺得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但他真的在認真思考起來。
他把溫漫當成什麼人了?他不知道。
他一共見了溫漫四次,兩次她都十分可憐,還有一次喝醉了酒神志都不清楚,最後一次就是在這裡,她板著一張臉,從上車就不肯給他一個好臉色。
在這之前,她還莫名其妙地拉黑了他。
要說他把溫漫當成什麼人,他還真的不清楚,他到現在還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性子,對她的瞭解只在於一些查到的資料。
但好像只要他稍不注意,溫漫渾身的小刺毛就炸起來,準備隨時扎他一下。
聞彥川合上膝蓋的筆電,認真地回答著溫漫的問題:「溫小姐覺得自己在我眼裡是什麼樣的人?」
他把這個問題又拋回給了溫漫。
溫漫此時在氣頭上,說出的話也十分誠懇。
「不起眼的女明星,又窮又苦又狼狽,只要花點錢就可以勾到手的金絲雀。」
溫漫說完,還沉沉呼吸了一口氣,說出口的話都用力了幾分:「哦,聞先生在我身上花的可不只是一點錢。」
聞彥川微微蹙眉,不知道溫漫這些想法從何而來,但他喉結還是微微滾了一下,輕聲回應著她的話。
「最後那一段我不認可,」聞彥川繼續說道,「但以溫小姐放鞭炮的比喻來算,花出去的錢的確可以震耳欲聾。」
溫漫咬緊了唇,眼眶都帶了幾分酸澀。
果然,她在聞彥川心裡就是這樣的。
溫漫梗著脖子,聲音都冷了幾分:「聞先生不認可哪一段?」
「溫小姐不是花點錢就可以勾到手的金絲雀。」
溫漫摳著手,又補充了一句:「花很多錢也不可以。」
聞彥川一頓,眼裡多了幾分無奈,他抬手揉了揉山根,隨後打斷了溫漫:「稍等。」
「溫小姐,我沒有把你當作金絲雀。」
溫漫的話一頓,張著唇半晌,一時間有些懵,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那夏瑤呢?聞先生三番五次來找我,就不怕夏小姐知道後會吃起醋來和聞先生鬧嗎?」
聞彥川的臉色一變。
「什麼夏小姐?」
溫漫顯得有些氣憤,都這時候聞彥川還裝傻。
「就是圈內盛傳你養的那隻金絲雀,聞先生難道連自己的……自己的愛人都不記得嗎?」
溫漫意識到自己有些口不擇言,到嘴的話也轉了個彎。
聞彥川身形僵住,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但不過片刻,他便反應過來,靠在椅背上勾唇無奈一笑。
「溫小姐就是因為這個,所以特意避嫌把我拉黑,還為此鬧了一晚上?」
溫漫不語,但手緊緊扣在車門把手上,隨時準備開車門下車。
聞彥川微微仰頭,聲音低沉
「一個溫小姐就已經夠讓我吃不消了,再來一個夏小姐,我怎麼敢啊。」
第17章 什麼時候還我衣服?
「上海入了冬,薄雪消融,青瀝路上被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