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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手裡的這些東西,他能把聞氏做起來,也能把聞家的家底挖空,他做的手腳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真要狠下心來,你還有幾年的時間和他鬥?他不是不能做,是他太孝順,景山,算了吧。」
聞景山看著孟書竹,瞠目結舌,一時啞口。
「你怎麼能就這麼倒戈呢!你……你分明之前是向著我的!他掏著聞家的家底,給一家無名無實的小公司投資做專案,這才多久,那家小破公司已經市價兩個億,你還覺得他這是孝順?!」
孟書竹皺眉,半晌後才搖了搖頭:「他如果不孝順你,這近三個月又怎麼會留在你身邊任你撒氣?你真以為他是屈服了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古板?連我都受不了你。」
聞景山瞪大了眼,怔愣地看著孟書竹。
她什麼時候對他這樣說過?受不了他?一輩子都受了,怎麼反倒六七十了受不了了?
程叔連忙低下頭,不敢聽這樣的話。
「你把他當成聞家的繼承人、頂樑柱,我都不反對,反正這三十年來,我對你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孟書竹抬頭看著聞景山,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但你別忘了,他在背負你給他的這些枷鎖束縛之前,他還是你兒子。」
第117章 相見
「溫漫趕回拉薩,補拍完了牧羊女的戲份後,離開了西藏。
從倫敦回來後,溫漫的情緒一直都很平淡,平淡到老何都覺得有些摸不準。
小寧和他說了北俞的事,講的驚心動魄,老何本來以為溫漫會理智崩潰,與劇組的進度脫節。
可溫漫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早起化妝補戲份,連ng都少之又少。
老何湊到小寧身邊,一隻手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溫漫:「我怎麼覺得她回來以後連演技都變好了呢?」
小寧到底是跟了溫漫有年頭的,知道她是憋著一股勁。
西藏的戲份一殺青,老何就給溫漫安排了工作。
wendy提前預約了溫漫的檔期,拍攝了當月的雜誌封面,兩人交情深,只是一句話的事。
她愛死了溫漫穿紅色,當期的寫真都是溫漫身著酒紅色露肩魚尾長裙,她躺在人造雪下,表情哀淒,像極了破碎的人魚。
當期的時尚雜誌銷量熱度暴漲,時尚晚會趕緊向溫漫遞出了邀請。
在這之前,紅毯晚會上是沒有溫漫的名單的。
時間太緊迫,造型和禮服都來不及做準備,溫漫讓老何接下,不走就不走,在臺下坐著也好。
小寧說,總要給溫漫找點事做,讓她把那根弦繃緊了別松。
在進到會場後,溫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牌坐下,還沒開場,小寧蹲在她身邊幫她補著口紅。
或許是出於對溫漫的歉意和補償,主辦方特意將溫漫的座位調到了第一排,除了一線大牌和代言明星外,溫漫算是開了個特例。
胡翎羽剛做了造型,一身水藍色流仙長裙配上捲髮,出水芙蓉。
她雙手抱臂走到溫漫面前,語氣都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漫漫,你這臉色怎麼這麼憔悴啊?這光補口紅可顯不出氣色來。」
小寧光是聽聲音就翻了個白眼,她衝著溫漫使眼色,臉都皺在了一起。
她都要煩死胡翎羽了。
溫漫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膝蓋上的手,面色淡然:「胡小姐,又想接受採訪了?」
胡翎羽勾唇一笑,神態自然:「漫漫,聽說你可是傍上了大款,可怎麼眼見你這臉色比從前還要差,那位先生人呢?好像許久沒聽到過訊息了。」
溫漫抬起頭看著胡翎羽,眼眸中染上一絲冰冷。
「胡翎羽,差不多得了,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