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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漫大腦一片空白,感官在這一刻變得薄弱。
她茫然地轉頭看向被灰色窗簾包裹遮掩的不透入一絲光亮的窗子,聲音嘶啞。
「……聞先生,外面在下雨嗎?」
聞彥川垂頭,輕咬著溫漫的唇。
「叫什麼?」
溫漫身子一顫,紅唇輕啟:「聞彥川。」
「再叫。」
聞彥川語氣沉緩,環著溫漫的手臂青筋凸起。
「……彥川。」
「剛才不是這麼叫的。」
溫漫嗚咽,緊抱著聞彥川,鼻尖都發紅。
「……哥哥。」
聞彥川得到滿足,俯身親了一口溫漫的唇,聲音溫柔的如一汪潭水,幾乎要將溫漫淹溺。
「寶貝好乖。」
……
菲傭在凌晨一點半走進來更換床單,她表情古板,一絲不苟,細緻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動作迅捷。
溫漫剛洗過澡,身體還透著痠痛,她靠牆倚著身子,肌肉有明顯的顫抖。
那一小灘鮮紅色的印記清晰地叫嚷著兩人剛才的經過,菲傭臨出門前只對著溫漫輕輕點頭,算是問好。
溫漫抱著聞彥川的腰爬上新換的床單:「我還以為她會看著我說什麼少爺從沒帶過女人回來笑的這麼開心,我是第一個這種話。」
聞彥川捂著她的唇讓她收聲:「別說蠢話。」
他胳膊墊在溫漫的腦後,新換上的黑灰色睡衣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味道陌生,溫漫沒嗅出來。
「介意我抽菸嗎?」
相處時聞彥川總會問她意見,無一例外。
溫漫拿過床頭櫃上的銀制打火機,滾輪輕滑,火苗瞬間跳躍。
她舉著手為聞彥川點菸,只問了一句:「男人是不是都會點事後煙?」
聞彥川吸了一口煙,扣著溫漫的後腦狠狠在唇上親了一口,將濃霧渡給了她。
「亂說話。」
溫漫被煙嗆了,輕輕咳嗽兩下,對聞彥川的懲罰不以為意。
他環著溫漫的手輕拍著她的臀,聲音低沉:「聊聊?」
一支煙結束,火苗被按熄在玻璃缸中,聞彥川翻身,將溫漫壓在身下,他薄唇輕吻著溫漫的肩頭。
溫漫身上還帶著聞彥川的氣息。
「我有沒有同聞先生講過我父親?我很厭惡他,在我出生的那一刻,他甚至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我母親在婦產科做剖腹產的那一天他分明就在醫院,可他最後還是離開了,我質問過他為什麼,他只說我奶奶答應給他買一輛車。」
聞彥川看了一眼溫漫,猜測著:「重男輕女?」
溫漫點頭,語氣中滿是平淡,眸中卻難掩失落。
「聞先生或許不知道,那個年代金融並不發達,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有輛車已經很了不起,雖然只是一輛爛大街的大眾汽車,但已經市價三萬塊。」
溫漫趴在聞彥川的胸口,淺笑著說道:「從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被打上了價格標籤,我一直覺得,我甚至不如三萬塊。」
溫漫貼著他的心口,靜靜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似乎這樣才能給予她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我一直很討厭他,又或者說害怕面對他,他打起人來很兇,後來我母親去世,是我舅舅舅媽把我帶回了身邊。
後來我舅舅出了意外,整個人癱瘓在床成了植物人,陳粵也在那時候把我撿了回去,我欠了她的錢,給我舅舅治病。」
「後來我賺了很多錢,把錢還給了陳粵,可我始終覺得,我比不上那三萬塊。」
溫漫的睫毛輕顫,她語氣輕柔平穩,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但內心卻波瀾震盪。
聞彥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