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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頭不是送了三個，現如今人都不知道在哪兒。

&ldo;難道從外頭找？&rdo;

&ldo;可這外頭的人不知根知底的……&rdo;李嬤嬤一輩子沒嫁人就陪在陳氏身邊，看周斯年幾個，那是半點沒存假心的，&ldo;旁的不說，就說若是送了，世子爺他願意接嗎？&rdo;

她話這麼一說，芍藥立即就急了！

看著老太夫人真的在皺眉想了，她心中著急，忙將案桌邊的茶盞碰得叮地一響。

陳氏確實在順著李嬤嬤的話考慮，榕溪園教養的好的丫頭確實少。但茶盞這麼一聲，她就注意到手邊低眉順眼的芍藥。看著芍藥撩起耳側的碎發，露出脖子上白皙細膩的面板，她眼神頓時一動。

隨口問了一句：&ldo;芍藥今年多大了？&rdo;

芍藥狀似一愣，不卑不亢地回道：&ldo;回老夫人，奴婢今年十八。&rdo;

陳氏未說話，李嬤嬤適時那邊接了一句：&ldo;大了點。&rdo;

陳氏點頭，她剛才真是病急亂投醫。

芍藥見狀，身子夢一僵，低垂的眼簾刷地抬了起來，怨恨地飛了李嬤嬤一眼。

李嬤嬤瞥到她的眼神，心中更篤定了自己阻止得對。

她從前在陳氏還在閨中時候就跟在陳氏身邊伺候，如今四十個年頭，與陳氏的感情跟姊妹都差不了多少。素來在陳氏跟前說話顧及也少，逕自道：&ldo;而且，您身邊也少不得芍藥。&rdo;

李嬤嬤搖頭說：&ldo;若您真叫芍藥送了世子，他怕是要愧疚，更不會接受了！&rdo;

芍藥看陳氏有被說服的意思，腦子一熱，就撲通一下跪在陳氏跟前。

&ldo;老夫人，奴婢願意去伺候世子爺！&rdo;

陳氏剛才也就隨口問，並未動真心思。芍藥這麼一跪，她眉頭就立即皺了起來。

陳氏臉色變了，芍藥沒注意到。

因著貼身伺候陳氏，她在陳氏跟前很有幾分體面，膽子也就大很多：&ldo;奴婢尋常伺候膳食，知曉世子爺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奴婢日日伺候您身邊，更是清楚世子爺的喜好與習性，若是奴婢能有幸伴世子爺左右，定能……&rdo;

她心跳如擂鼓，卻拼著磕下一個頭：&ldo;奴婢，奴婢願自薦枕蓆！&rdo;

李嬤嬤的臉瞬間沉了沉，果然她看人錯不了。伺候人的丫頭，整日裡將眼睛粘在爺們身上，就不是個安分的！

&ldo;老夫人……&rdo;

李嬤嬤剛要說話，陳氏抬手製止了她。

她是惡了芍藥的行為，卻也想死馬當活馬醫：&ldo;你真要過去？&rdo;

芍藥跪在地上，頭低著看不到陳氏的臉色，但聽聲音也知道陳氏語氣不對。但她顧不了，篤定地點頭。

陳氏盯著芍藥，和善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不考查脾性的話，芍藥確實算個不錯的人選。因著伺候她的緣故，整個府上，她孫兒唯一親近一點的就是芍藥。論伺候人，芍藥算得上體貼，但若要送進孫兒的房中，就必須得慎重！

這麼一看，芍藥也不夠貌美。

想她孫兒芝蘭玉樹，就是天上的九天玄女也配得上，芍藥的模樣也不過白皙清秀。陳氏的眼神越發挑剔：身子也單薄，看著不太好生養。

&ldo;你覺得呢？&rdo;

陳氏心裡天人交戰，芍藥再不夠格，也是目前年哥兒唯一搭理的丫頭。她猶豫地看著李嬤嬤，&ldo;要不，先送過去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