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逃兵(第2/2 頁)

動了。

張耀軍跑上前去，抱住張連長：“我的連長啊！我是耀軍，我來了，你……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們就完蛋啦，徹底完蛋啦！”然後便嚎啕大哭起來。王排長右手舉著一支駁殼槍，喊到：“弟兄們，給連長報仇啊！”士兵們都卯足了勁，連忙上了刺刀跟王排長衝殺。

王子信看見不遠處路邊有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壓著一支槍，求槍心切的他，鼓足勇氣用發抖的手將這具還有溫度的屍體推開。撿到了這支步槍，他來不及喜悅，就學著別人的樣子瞄準開槍，“叭”的一聲，他居然把對方扛旗幟的給打倒了。這精準的一槍，恰好被張耀軍看見：“不得了！兄弟，好槍法！看不出來呀，打得這麼準，趕緊給我們連長報仇啊，”

然而，當王子信開第二槍的時候，只聽見槍栓撞擊槍膛的聲音，沒有子彈了。張耀軍臉上掛著哭連長的眼淚，二話不說，這次很大方地從自己的子彈袋裡擠出兩粒顏色黃亮的子彈交給王小偉：“給兄弟，給咱連長報仇雪恨，這事就交給你了，”王子信悲愴嘆息地說：“我好像打死了一個人，閻王爺給我記了一賬，咋辦？”

張耀軍眨著眼睛想了想說：“沒事沒事，我們是逼得沒辦法了，蒼天知道，閻王爺能理解，”張耀軍也開始認真地向敵人瞄準射擊了。而他總是無法擊中對方，他太緊張了，以至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王子信卻越戰越勇，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不怕死。

那個因為逃跑差點被連長槍斃的膽小鬼，看到作戰雙方互相射擊，瞬間就死了好幾個人。他還看見一個人被炸斷的手，在土塊中跳動著，他的三魂六魄都快嚇沒了，他心裡想，爹呀娘呀誰來救命啊！他一會兒滿頭大汗，呼吸困難，一會兒又噁心想吐，他感覺自己一會兒在殘酷的現實中，一會兒又在虛無的夢幻中。

……最終他還是趁著混亂之際跑掉了，幸運的是根本沒有人顧得上注意他在幹些什麼，不然後果可想而知。當然，他還不知道連長已經陣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