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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任奪豈能讓他不開口就矇混過關,繼續道:“此事關係重大,務請實言相告。”
蘇景露出來了為難的神色,又在任奪幾次催促下,終於應道:“罷了,諸位都是我離山棟樑,便直言相告吧,是陸師叔傳承於我的絕頂神通!”
說不清的事情就往陸老祖身上推,無所對證的牛皮永遠戳不破。說過後蘇景又一本正經的囑咐道:“陸師叔曾叮囑於我,這絕頂神通不容外人所知,你等不可洩露出去。”
什麼神通能讓一個三境小修殺光一群魔頭?任奪口氣冷淡:“小師叔說笑了。”
六個字,任奪收聲。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蘇景的話太荒謬,以任奪的身份都不屑去辯駁。
‘不屑’是態度,但並非真的不反駁。任奪人老成精,其實以退為進,等著蘇景瞪眼問一句‘我又何曾說笑’,他再開口直斥,如此一來這番交談就從‘晚輩向小師叔求證’變成‘蘇景苦苦解釋’,其他且不論,至少詞鋒和氣勢任奪穩佔上風。
不料蘇景根本不吱聲了,灑然一笑,無聲之語不言而喻:愛信不信,有輒你想去。
沒能搶到語鋒,任奪的大把道理反倒被悶回肚子裡沒法說了。任奪悶立於當場,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頭再開口,只有微微側頭,把一個眼神遞了出去。
站在任奪身旁的一位虞姓長老不慌不忙地開口了:“白狗澗二十一名重犯個個邪法驚人魔功了得。這些魔頭湊在一起,陸九祖的寒月天河劍固然絕頂於世,只怕也力有未逮。”
虞長老與任奪一向交好,不過他本人平時並不招搖,成天笑呵呵的,看上去老好人一個,說完後稍加停頓,又補充道:“弟子不敢指摘陸九祖,只是心存疑惑、就事論事,陸九祖親至都難以做到的事情,只憑他老人家傳下的一道神通。。。。。。”
“一夜之間斬殺那二十一個魔頭,陸師叔做不到麼?”蘇景想了想,居然點頭附和:“的確做不到。。。。。。以前做不到、以前他還在離山時的確做不到。”
蘇景加重了語氣,聲音響亮起來:“只是諸位不曉得,師叔最後一次下山之後,又得奇遇煉就驚世神通!”
虞長老搖頭:“陸老祖最後一次下山至小師叔歸山,前後加起來不過二三十年的工夫,縱然陸老祖得了機遇造化,這短短工夫也不夠煉化一道大神通的吧。”
任奪、虞長老等人亮明瞭架勢,今天是一定要把事情較出來個真章的,蘇景耐心得很:“普通修家自然是不夠時間,但陸師叔是什麼人?非常人非常事,他的修行又豈是我們能夠揣度的。”
“這個。。。。。。”虞長老面色躊躇,似乎不願和師叔爭論、卻又因‘真義所在’不能不說:“小師叔說的道理是沒錯的,但若只是道理的話,未免成了空談。”
蘇景微笑搖頭:“本以為不用多說虞長老就能明白的。”…;
虞長老恭恭敬敬:“弟子愚鈍,請小師叔指點。”
蘇景卻不再理他,轉頭望向了劍尖兒劍穗兒兩姐妹:“你倆可知,白狗澗中關押的魔頭,都是什麼樣的修為麼?”
劍尖兒脆生回答:“九境如意胎或以上,無一例外,都是元神境界。”
蘇景嗯了一聲:“便是說,他們都還是修家,尚未成仙。”
諸多前輩在場,劍穗兒不敢笑,不過語氣輕鬆:“這是自然,若他們中有仙家,一來早就飛昇仙界不存於中土,另則。。。就算他們還在世上,怕也沒有敵手了,豈會被咱們抓來關押。”
蘇景追問:“照你們看,以這些魔頭的修為,有資格抵禦最後的飛仙大劫麼?”
劍尖兒瞪大了眼睛:“最後一道昇仙大劫?絕不可能,魔頭們的手段雖強,但還遠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