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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杭喝完了一壺酒，看他還在若無其事地寫，好奇之下湊過去看了兩眼：&ldo;寫什麼呢，窮酸書生。&rdo;他倒真的不認為許復是龜公，感覺上不像。

&ldo;書。&rdo;

&ldo;喲，你還寫書？&rdo;

&ldo;嗯。&rdo;

&ldo;寫什麼書呀你。&rdo;

&ldo;……&rdo;許復沒空理他。

&ldo;我花錢包你一夜可不是為了發呆的，你至少陪我聊聊。&rdo;

&ldo;……&rdo;

&ldo;喂，你寫的什麼書？雜談？戲曲？對了，你看過許公子的《天階涼如水》嗎？那叫一個感人啊。裡面有一句叫做，層樓儼然……&rdo;

&ldo;層樓儼然，百里天階涼如水；孤燈如夢，少年不識情滋味。&rdo;

&ldo;你知道？&rdo;

&ldo;我寫的。&rdo;

周杭撲哧一聲笑出來：&ldo;真的假的啊，你是許公子？&rdo;

許復說：&ldo;我是。&rdo;

周杭愣了愣，而後他信了。剛剛那張浣花箋上的詞句，的確很像許公子的文筆。

作為王爺中遊手好閒的典範，他可是許公子的忠實讀者，如今見到真人，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但是……好像也還行。

&ldo;哎你的《蒹葭記》裡面有一個情節，我覺得挺有意思的……&rdo;

許復被他吵得無心寫作，乾脆收了紙筆陪他閒聊。兩人坐在床上東拉西扯了小半夜，正有點睏意的時候，隔壁開始響起了辦事的動靜。

女子的嬌吟聲傳了過來，許復仔細聽了會兒說：&ldo;是紅素姐姐，她的尾音可甜膩了。&rdo;

周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ldo;你怎麼知道，你跟她做過很多次嗎？&rdo;

&ldo;怎麼可能，他們都是我姐，我尊重他們。&rdo;

&ldo;聽牆角也叫尊重？&rdo;

&ldo;這個麼……你不懂。&rdo;

隨著夜越來越深，胭脂坊裡的纏綿聲越發激烈，周杭本就不是個禁慾的人，聽著就有些上火了，可看著旁邊唇紅齒白的男人，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復很快注意到了他的變化，嘲笑道：&ldo;自制力真差。&rdo;

周杭惱羞成怒：&ldo;你自製，你幫我做！&rdo;

&ldo;我才不……呀！&rdo;

許復話還沒說完，手就被牽著按到了火熱的肌膚上，他的臉蹭地紅了。想抽出手來，結果被緊緊一捏，倒是感覺手底下的東西又脹大了。

周杭嘗到甜頭，輕哼了一聲：&ldo;你別躲，又不是很難的事情。&rdo;

&ldo;我、我不會做這種事！&rdo;

&ldo;那我幫你找一件你會做的事……別再抽你的手了，我不會讓你逃掉的。酸書生，你照著現在的情況，用十二天干作首詩吧，作出來我就放開你。&rdo;

&ldo;我……你……&rdo;許復掙扎半天，發現自己的確拼不過他的力氣，只好按他說的做。他想了會兒，一字一句地說：

&ldo;了相思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