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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著點別弄壞了。」顧皖風接住，好奇的看了那個櫃子一眼，充滿了秘密的櫃子，「這鹿挺好看的你怎麼把它放在櫃子裡？」

「我不太喜歡。」眼不見心不煩。

「你現在品味倒退了，這鹿多好看你竟然不喜歡。」顧皖風翻過來調過去的看，「做工還挺好，做的真細緻。你看這眼睫毛一根一根的得多費功夫。」

南雪意順著顧皖風說的敷衍的看了一下。廢話，這眼睫毛是一根一根粘的，對於他這種新手來說，特別較勁。弄完這對鹿眼，他的眼睛都快瞎了。

「眼睛也亮，這是石頭的？」顧皖風戳戳眼珠子還挺硬。

「白眼球是白瑪瑙，瞳仁是黑瑪瑙。」

「用料挺講究，這可太用心了。」顧皖風摸著鹿頭，「誰給你的？」

不喜歡的東西不太可能是自己買的，只能是別人送的。

「我媽。」南雪意隨口說道。

「給我吧，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挺喜歡的別放在櫃子裡了，暴殄天物。」顧皖風說道，秦洛雅送的他要過來也沒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白色嗎，為什麼偏偏對九色鹿？

「什麼？」顧皖風在等下文。

「沒事，你拿走吧。」本來也是給他的，只不過晚了七年而已，殊途同歸吧。

「這麼痛快，我先謝啦。」顧皖風有幾分驚訝，總覺得南雪意最近脾氣溫和了一些。

「你來我這兒有事嗎？」上了高中之後，顧皖風沒再大半夜的跑過來過。

「沒事就過來看一眼，誰想到睡著了。」顧皖風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都這麼晚了，你是才回來嗎？你爺爺奶奶跟你說什麼了？」

他一來發現人沒在就去問阿姨，才知道南雪意回南家老宅了。

「嗯，剛進門。」南雪意也看了一下表，他回來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就在那裡發愣看人了，這種事肯定不能承認。「沒說什麼，大概就是你我的事，南家樂見其成，畢竟……有利可圖。」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南雪意自認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反正丟人現眼也無所謂了。

現在全陽城上下都知道他追求顧皖風，還求婚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翹首以待一個結果。

有純吃瓜的，自然也有很多人希望不成的。南、顧兩家強強聯合，對於別的家族會是不小的壓力。

「那你怎麼想？」南家的反應在顧皖風的意料之中。

南雪意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這麼大的事總該多給我些時間。」

「行，我知道了。」顧皖風站了起來，「你先考慮著，我回去了明天要出差，飛機挺早的。」

「快考試了。」元旦之前全部結課，就等一週之後去考試。

「嗯，考試的時候會回來。」顧皖風在陽臺門那裡回頭，「無論如何結婚的事，考試的時候給我個準話。」

說完，顧皖風拉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南雪意看著他有過天橋，進了屋，屋裡亮起了燈。

開啟櫃子，裡面空出了一大塊地方，畢竟半米高的玩偶很佔地方。特別像他的心，永遠空了一塊地方，想放進去的人怎麼都不屬於他。

一件一件的整理顧皖風送的禮物，什麼都有，一大摞卡片從最初稚氣十足歪歪扭扭的字，到如今筆走龍蛇，力透紙背。禮物也從便宜的玩偶、燈籠，逐漸變的越來越昂貴。只是他最喜歡的還是那些有溫度的東西。

這是他們成長的經歷，一起走過的這些年，總是讓人回味。

鎖上櫃子，鎖上所有的秘密。如果顧皖風一直都不知道，他還能夠保持著莫名其妙的尊嚴留在他身邊。

不然……

期末考試不用複習，南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