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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的是,葉唸的唯諾也只有在面對他時如此,在旁人面前的葉念,是講價時嬉皮笑臉的葉念,勾搭小姑娘時臭不要臉的葉念,搶貨源時扯皮耍賴的葉念。
他每說一條,葉唸的臉色,十分明顯的跟著灰敗一分,到最後,已經一臉絕望。
「其實賠償問題都好說,我聽張輝說,你爺爺腦溢血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需要你每天打錢進帳救命,對麼?如果你一旦進去了,沒法繼續工作,帳上的錢再被法院凍結……那可能真的是無力乏天了。」韓霜序道。
聽到這裡,葉唸的臉色已經不只是絕望,整個人都像派出所那扇差點被踹出一個洞的門一般,搖搖欲墜。
「我會想辦法。」葉念道,他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只有嘴卻還邦硬。
「想辦法?你告訴我,你現在能想出什麼辦法?」韓霜序問「請律師?」
他看著葉念蒼白的臉色,嗤笑一聲:「刑辯律師很貴的……」他環顧一圈葉念這破舊的小屋子,繼續道「你請得起麼?」
「如果今天晚上宋家小兒子真的有個什麼差池,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江城的宋家……你惹得起麼?」韓霜序道。
葉念知道,他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自從那天為了自己那點不甘心和宋家大兒子起了磨擦起,自己就已經失去了理智。
後面走的每一步,都如墮深淵,他一錯再錯,失去了判斷代價的智商。
葉唸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崩塌,他的腦子裡全是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爺爺,還有自己鋃鐺入獄的畫面「我……」
我該怎麼辦?
他在心裡絕望的問道。
「其實很好解決……」韓霜序站了起來,走到了葉念面前,看著屋角塑膠椅子上擺的電飯鍋,伏在他耳邊,低聲道「求我,求我幫你,我可以幫你擺平所有麻煩。」
葉念下意識剛想拒絕,嗓子卻如同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講面子,任性妄為的時候了,爺爺需要他,而他需要錢,他不能進去,即使一週都不行。
說完這一句,韓霜序就退到了一邊去,給葉念心裡鬥爭的時間和空間。
「韓霜序……」許久,葉念終於回頭,用一雙兔子般紅彤彤的眼睛看著韓霜序肩膀上的那一粒細小的灰塵,艱難的道:「你會幫我麼?」
韓霜序手中拿著葉念剛剛喝水的那個塑膠杯,握在手心,靠在一邊,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道「這取決於你的態度。」
「什麼態度?」葉念思維已經完全被韓霜序牽著鼻子走了。
人一旦碰上棘手事情,走途無路時,就像一隻飛蛾,看見一絲光,就要往上頭不要命的撲,完全不管,那一絲光是不是海市蜃樓。
「葉念,你還記得當年是怎麼對我的麼?」韓霜序笑吟吟問。
他繼續道:「原本我以為這些年過去了,有什麼放不下的,可是我今晚看見你第一眼起,我就發現我其實是個挺記仇的人。」
五年前,韓霜序還是一個機械專業的一個副教授,而葉唸的女朋友剛好也是這個專業學生。
因為貪玩,她專業課三門不及格,被學校下了「黃牌」警告。最後淪落至清考,如果清考不過,就意味著她要延遲畢業。
可是她家裡人早就給她安排好工作,只需混到一個畢業證,學位證順利結業就好。
兵臨城下,她才感到大難臨頭,不能結業,工作泡湯——她媽會打斷她的腿,那可是她爸爸送了幾十萬才給她換來的工作機會。
她一咬牙,想了個餿主意,聽學姐隱秘的提過,韓霜序似乎喜歡男人。
在學位,工作面前,愛情算個屁,在她威逼利誘,以畢業就見父母的誘惑下,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