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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爹還在裡頭?」我看了看足烏。
足烏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你不是準備讓我去吧?」
「……只有你會飛。」我吐舌道。
「啊呸,我不會!」
「不,你會!」
「……」
我瞅了瞅那邊妖獸群的位置,還徘徊在山頂,烏壓壓的一大片,彷彿跟烏雲一般,可挪動的速度很慢。
「要不這樣,你飛過去,帶了他爹,再飛回來。快的話,不出十息時間便可完成。」我篤定地看著足烏。
「……你當我傻啊?快的話是十息,慢的話呢?我不得被他們抓了生吞活剝啊……」
「你不是妖獸嗎?會吃你嗎?」
「你不也是嗎?!」足烏反問道。
我倆沒用傳音入耳,信兒這下聽懂了我倆的話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倆,腳步一軟,坐到了地上。
「你、你別哭啊……」眼看著他的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我有些慌亂,「我們說著玩兒的,我們不是妖獸,不是……」
信兒卻顯然不信了,哇哇哭得更大聲了些。
我生怕他的哭聲會引來妖獸,趕緊輕聲哄著他,可他卻越哭越大聲,到最後幾乎變成了哭嚎。
直到足烏實在受不了了,惡狠狠地朝著信兒道:「你再哭我就吃了你!」
哭聲戛然而止,只剩了信兒憋屈著又強忍著的一點點抽泣聲。
好吧,你厲害。
不過,即便是有足烏擺下的禁制,也不見得就不會有妖獸發覺我們。
我用我那不算太機敏的雙目觀察了一下,妖獸潮大多都是修為不算高的低階妖獸,不過,是有高階妖獸帶隊的。
我和足烏嘛,算起來,應該也是高階妖獸才對,可雙拳難敵四手嘛。
何況這簡直就是四十手。
我當真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做什麼捨己為人的事情。
可就這麼好巧不巧的,我看見不遠處有人躲在草叢裡。
他似乎怕的不行,縮起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連帶著草叢也跟著一起顫。
我有些無語了。
因為我發覺他露出來的衣衫與信兒他爹的衣衫顏色一樣,都是灰白。
很想視而不見,可偏偏信兒也瞧見了:「那是我爹!」
足烏無奈地搖頭:「我們沒法去,妖獸群就在頭頂,現在出去,必死無疑。」
「可我爹……」信兒本還想說點什麼,又害怕地看了看足烏,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有些不忍:「這也沒多遠,要不我去去就回?」
足烏指了指另一方向,一個婦女背著竹筐,跌跌撞撞地跑著,頭頂嗖地衝下來了一隻什麼,在我連看都看清的情況下,那婦女已被裁成了兩半。
獻血飈得厲害,本已開始泛著鮮綠的草地,登時變了血色。
我更覺暈乎,似乎這場景,曾在我的記憶裡出現過。
信兒他爹似乎也瞧見了,因為我見他抖得更甚,甚至還有小聲的嗚咽。
我咬了咬牙,把信兒往足烏懷裡一推:「你照顧好他。」
掐了一道隱息訣,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對頭頂的妖獸群有沒有用。
好吧,人死不過輪迴,重生……
我為自己鼓著勁,輕輕往外頭那麼一躍……
本來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地被發現,可好死不死的,我旁邊躍了一隻兔子出來。
嗯,我立馬就被來叼兔子的那隻妖獸給瞧見了。
它似乎也挺驚詫的,沒料到此處除了兔子之外,還有別的東西。
生死關頭,我的反應倒是快了許多,在它出手之前,我往後一躍,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