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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承認，我東方白曾經風發意氣，心有鴻鵠大志。這些年我統領日月神教，機關算盡，殺人無數，我也確實想要事事成全，可當玥兒血流不止的倒在我懷裡，那一刻……我才發現，曾經的雄心壯志已經絲毫不剩，剩下的……只是無邊無沿的絕望與痛苦。&rdo;

&ldo;一直以來，玥兒的愛都是至真至純，細緻而溫柔。往日總歸是我德行有過，負她良多。後半生我只願傾盡我所有的愛，償之補之。哪怕，窮極一生的痴守和等待，亦無怨無悔。&rdo;

東方白抬眸看向風荼媚，語氣更為鏗鏘有力：&ldo;如今，我最不能失去的人就是簫玥，就算她並非凡人又如何，我絕不會為任何原因離開她，更不會放棄與她廝守的機會。&rdo;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語調也很平淡，可是話中的堅定和她臉上的神情卻令人心折。

風荼媚卻忽而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唇角的弧度裡含著幾分落寞的味道。

&ldo;本王曾以為折了翅膀的鳥兒，留在身邊可以慢慢治癒她的傷，可當看著她痛得再無力暢遊天際時，本王又心疼了，然後才明白，自己是動了真心了。&rdo;

&ldo;動了真心，所以不忍傷害。&rdo;她看向對面的東方白，眉目冷漠且孤傲，&ldo;就算從此以後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本王也認了。可我風荼媚所愛之人，即便是得不到，也不能叫她這般委屈了，她獨自承受了多少，這五年又是怎麼過的，你什麼都不知道。&rdo;

東方白眸光微顫，裡間閃過一抹慌亂，語氣也放低了幾分：&ldo;請你，告訴我。&rdo;

風荼媚看了眼東方白，兩人眼神相對，卻似有一股隱晦的強大氣流相撞，火花飛濺。

&ldo;我原本以為，時間可以治癒她受的傷，終有一日她會放下，可她卻始終不肯放過自己。這幾年看著她在漆黑的夜裡無聲落淚，我慢慢發現，原來那清冷的外表下，並非沒有了任何情緒波動，實則所有的傷痛都藏在了心底。&rdo;

&ldo;本想抹去她的記憶，帶她回地府，想來有沐羽和如煙的陪伴，她自然會逐漸展露笑顏。可我也知曉，她不願意，她寧可待在深山老林裡，每日抄經唸佛，平淡孤寂的過完在一生。&rdo;

東方白想起這幾年心如死灰般的絕望，忍不住黯然。看著床上的小人兒，眼底浮現出的情緒深沉而堅定，&ldo;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半分委屈。&rdo;

&ldo;你心裡在想什麼，本王一清二楚。&rdo;風荼媚眸光詭譎難明，似乎能徑直看進人的心裡，&ldo;而本王接下來要說的卻不止這些，她所承受的那些，又豈能用&l;委屈&r;二字輕易打發了。&rdo;

東方白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心頭猛地一痛，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掌了，緊張地問道：&ldo;她、她到底又做了什麼?&rdo;

&ldo;本王之前應允了好友，會護神珠一世安平，之後成神成仙那是她自己的造化，只是不曾想凡間有太多變故。&rdo;

&ldo;她初到地府時，便也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這一世她罪孽深重，犯下重重業障，判官判她在寒冰地獄服刑百年，待償還了這一世的業障，本王便可助歸於神位。可你知道麼……這丫頭竟愚蠢到和判官談起了條件，她將你這一世業障，一併背負在自己身上。&rdo;

說到這，風荼媚突然嗤笑出聲，帶著滿滿的責怪：&ldo;凡人之命，果報業債，豈是她說替就能替的。可這丫頭偏生愚蠢至極，她自甘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