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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她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流光易逝,物換星移,無數的輪迴等待不過是為了將那人深深擁入懷中。
年少相遇,那是她此生最美的際遇,簫玥給了她一生之中最溫暖的感動,最單純的喜悅,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她與她要相知、相愛,卻為何不得相守?
東方白的腦海里忽然想起當日瓔珞氣極說的那些話,打什麼時候她竟然忘了,簫玥曾經本該有無憂無慮的生活,本該被人捧在手心疼愛。
可在雲沐羽事後,她變得為了仇恨而活,繼而習練陰寒的伽遙神功,給身體帶來的負重與苦痛。簫玥這一十二年,始終受了命數作弄,身不由己,活得可比自己苦多了。
想來當初在黑木崖,她自以為愛簫玥到了天地動容的地步,卻又一次次試探簫玥的真心,最終逼得她傷心遠走。
曾經她以為簫玥對自己無情,她心頭有萬般委屈,終歸是簫玥負她。哪知到頭來,那本該哭喊說委屈的人……卻從沒吭過聲。
她想起簫玥在她懷裡,字句溫柔的說:&ldo;小白,你是我愛的人,若是我連你都信不過,這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我還能真正信得過誰?&rdo;
這一顆真心,她竟到此時才瞧得個清楚。如今再想,她當真枉顧了簫玥的信任,也不怪簫玥決然的離她而去。
東方白越想越是難受,不由落下兩行清淚。此時此刻,她只覺從來沒有過的自恨。
月上半闌殘,則以風雨落。只聽穹頂上的雨水細細密密敲打下來,在這淒清的房中聽起來尤為淒涼,一如人心。
良久,傳來一聲響動,珠簾響起。
東方白驀地轉身看去,卻是掩不住的失望。
珊瑚對上東方白通紅的雙眸,然後唇角勾了一下,竟似是有些欣慰,然而這抹笑意消失得太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為落寞的東西。
&ldo;夜雨秋涼,這樣的夜,總是會擾人清夢。&rdo;
繞過屏風,珊瑚凝著屏風上的少年,語氣輕柔:&ldo;以前,她也總是這樣靜靜地望著屏風上的少年。&rdo;
東方白眼底越發得黯淡了,聲線哽澀:&ldo;你在想她。&rdo;
見對方微微點頭,東方白有些動容,只是緊鎖的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只輕輕說了一句:&ldo;我也想她。&rdo;
珊瑚的唇邊淺淺勾起一抹弧度,&ldo;過去這些年她就在我們身邊,那時候我不會覺得有多想念,因為我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她身邊的。而今,她卻是真的遠離了。&rdo;
東方白緩緩揚唇,笑意蒼涼,&ldo;三年了。&rdo;
&ldo;是啊,三年了。&rdo;珊瑚跟著輕嘆了一句,原來她離開了,日子竟然還可以過得這樣快。
珊瑚眼底浮現一抹讓人深沉難懂情緒,輕笑問道:&ldo;你呢,還要經歷多少個這樣的三年,才學會放下?&rdo;
東方白眸光一暗,低沉道:&ldo;那是我的事。&rdo;
珊瑚淺淺的笑了,東方白也跟著沉默了。
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微妙,而不知不覺間,她們幾人之間似乎也有什麼在慢慢改變,曾經的那些心存戒備,或憎或怨,此刻都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了,彷彿已經消失,或者是被另一種東西所取代。
竟然有種……故友的錯覺。
許久後,珊瑚再次開了口,&ldo;當初在了結五嶽事後,你第二日便回了黑木崖,之後那半個月她每晚都會被噩夢驚醒,幾乎是夜不能寐。&rdo;
&ldo;可她卻同我們講,要與宮主坦誠和你之事。若成,便娶你做伽遙宮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