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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原則,他又多投了兩家。
今天這頓飯吃完,接下來的幾天,他應該都會在各種面試中度過。
應憐邁入那家位於商場五樓的茶餐廳時,剛好六點整。
青年朝店內巡視了一圈,在靠窗的角落看見了某個正低頭奮筆疾書的娃娃臉。
許靈樞家世代從醫,父母都在醫院任職,所以,在高考填志願的時候,毫不猶豫報了臨床的5+3。
所以在其他同學紛紛邁入社會,開始掙錢養家的時候,許靈樞依舊得苦哈哈寫報告交作業,操心至今還沒有任何著落的畢業論文。
應憐和許靈樞整整當了三年的高中同桌,關係很好,哪怕大學隔了幾個區,沒課的時候也還是會經常見面,約在一起吃飯。
這家茶餐廳就是他們以前常來的地方。
應憐伸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許靈樞被嚇了一跳般,驀地回神。
「嚇死我,憐憐你怎麼走路沒聲。」許靈樞把報告收進自己的帆布包裡,摘下了架在鼻樑上的那副圓眼鏡。
「是你太專注了。」應憐在他對面坐下,隻字不提剛剛的故意成分。
「主要是之前沒寫完……怎麼突然有空喊我吃飯?」
許靈樞咳嗽一聲,有點尷尬地轉移了話題,「上週叫你去看電影,你不是還說自己在加班。」
之前週六週末他都見不到應憐的人,今天還是工作日的晚上,實在有點稀奇。
「哦,我把老闆炒了。」應憐才想起來聊天的時候自己沒把辭職的訊息告訴他。
青年神色平淡,語氣稀鬆尋常,落到許靈樞耳中,無異於突然引爆的深水炸彈。
「不是吧。」許靈樞不自覺瞪大了眼,「你們公司這麼沒眼光,居然捨得開你。」
他們高中的座位是按照成績排的,能和應憐當三年同桌,許靈樞成績其實也不差。
但好學生和好學生之間也有鴻溝。
應憐是那種隨隨便便拿省獎,在外面參加比賽,不上課還能輕鬆考年級第一的妖孽。
他一學期能拿到的榮譽比許靈樞從小學到高中得到的獎狀還多。
就算升入大學,在一群天之驕子裡,應憐依舊是最耀眼的那個。
國家獎學金拿得輕輕鬆鬆,在許靈樞還在為期末考試發愁,通宵複習的時候,應憐已經差不多連下學期的內容都全消化完了,還有餘力喊他上網遊戲。
除了應憐之前總在嘴裡唸叨,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的那個顧念遠,許靈樞還真沒見過有誰能比自己的高中同桌優秀。
應憐甚至可以在加班的空隙中接外包,邊做邊和他吐槽那些奇奇怪怪的甲方,能把短短的一天過出至少三十六個小時才能有的效果。
不管怎麼換位思考,許靈樞都想不到應憐被炒的理由。
「是我把老闆炒了。」應憐強調,「……那家公司現在的老闆是顧念遠。」
「那也……」
許靈樞迅速反應過來,改口道:「炒得好,我之前就說你們那個公司不行,只讓騾子幹活不給騾子餵食,加班到半夜還開組會,研究牲都不帶這麼苦的。」
研究牲好歹還有老闆畫通訊和工一的大餅。
至於為什麼顧念遠突然成了應憐的老闆,充滿求生欲的許靈樞不敢問。
應憐以前介紹他和顧念遠認識過。
許靈樞印象裡,每次他喊應憐出來玩,應憐身後總是會跟著個顧念遠,兩個人好得就和連體嬰似的。
不過那是在他們分手之前。
兩個人分手沒多久,顧念遠其實聯絡過他,向他打探應憐的近況。
他那時剛好在應憐新租的房子玩,品鑑